“目前會吧!也許過了多少年,我又愛上了別人,這個說不準,池哥哥也會愛上別人,去看看榮伯父吧!”
“嗯!”榮翰池點頭,走進了房間。
來到了院子裏,左少風歎了口氣,發現自己活了很久,竟沒有妹妹活的透徹。心疼的擁她入懷。“丫頭,哥哥真的不知道怎麼說好!”
“那就什麼都不說,你不說,我心裏都知道,哥哥,我愛你!感謝上蒼還能讓我再遇到你!”蘇妍也回抱住他,“相信爸爸媽媽也會原諒榮伯父的,他們欠了他,就像我和風白逸欠了池哥哥一樣,或許我們虧欠誰,隻是虧欠了自己曾經的愛情!”
“他會回來的!”左少風終於忍不住告訴了她,但是隻說了這樣一句話。
“我知道,我知道他會回來!”她看著遙遠的天邊,閉上眼睛,將哀傷埋在心底,她要笑著等他,每一天都快樂,每一天都幸福!
四年後。
綠城金川半山腰的一處開闊的空地。
春日暖暖的陽光照射在半山腰的平坦處,一個年輕而絕美的女子推著一個輪椅,輪椅上坐著一個約莫六十歲左右的男子,高大的身材,麵容還算俊朗,隻是臉色蒼白,雙眸中寫滿滄桑,看著山山水水,卻又很是平靜。
男子閉著雙眼,悠然的享受著春日特有的溫暖。
“師傅,我們終於回來了!”女子就是蘇妍。
“是的!回來了!”輪椅上的男子笑眯眯的開口。“娃,你沒有白等,風白逸已經回來了!”
聽到”風白逸”三個字,蘇妍沉默不言。
四年前,蘇妍回到了瑞士,陪伴自己的師傅,雖然師傅在瑞士的時間每年隻有一兩個月,但是蘇妍還是覺得很幸福,四年裏,她在伯尼爾大學裏修完了藝術設計學。
一個月前,她看到報紙風白逸回到了綠城。
她在電視上看到財經新聞,他還是和以往一樣,沉默寡淡的樣子。每次看新聞都是見他英俊的側臉,劍眉微蹙,眼神冷漠,比四年多前要成熟穩重更多。
據說,他又回到了風氏,依然是風氏總裁。
據說,他四年裏失去了記憶,一直沒有找到回家的路。
據說,他現在恢複記憶了,在大家都以為他死了多年後,又回來了。
據說,他孑然一身,在等他的娃娃回家。
隻是,那些都是娛樂新聞,漫長的等待都等了,她的心情反而平靜了,不像最初那樣的容易激動了。
三日前,她回來綠城。
卻是在師傅的極力要求下,是師傅說要看家鄉的山水,所以她才回來。
“咳咳咳”突然,男人劇烈的咳嗽起來,如同要將五髒六腑都咳出來一般,蘇妍心頭柔軟的地方倏地被觸動,蹲下身子,看到師傅那張臉蒼白而疲憊,不免有些擔心。“師傅,我們回酒店吧,您身體不好。”
“沒關係!”男子輕輕一笑,搖頭。“娃!知道師傅為什麼把沒讓你學太多嗎?”
“嗯?”蘇妍一怔,“學什麼學太多?”
“賭計!”
“哦,師傅不是說賭博沒意思嗎?”
“知道風白逸的賭計誰教的嗎?”
蘇妍笑著搖頭,卻沒有問,似乎早已經知道了什麼。
“我教的!”男子輕輕一笑。“你,是不是該恨師傅?”
“我的心中早已沒有了恨!有恨太累,不如心中裝滿愛!”蘇妍搖頭,心裏有了斷定。“師傅,我們回去吧!”
“咳咳咳——”又是一陣咳嗽聲。
“我們去醫院!”她又道。
“不去!師傅有話說!”男子突然握住蘇妍的手。
“您不要命了嗎?”這樣的師傅讓她無法狠下心來,責備的開口,拿了純淨水打開喂他喝,抬頭的同時也發現了他的臉色多麼的蒼白而疲倦,雙眼凹陷,一圈疲勞的灰黑色,瞳孔之中更是充滿了血絲,完全是沒有好好休息的虛弱。“師傅,您昨夜沒睡?”
“娃娃!”蒼白的病顏上緩緩的綻放出一抹溫柔的笑容,還想說什麼,胸口突然窒息的一陣緊縮。猛烈的咳嗽聲再次響了起來,而不想讓蘇妍擔心,男子則快速的轉過身,壓抑著低咳著。
看著眼前那單薄的後背彎曲著,因為壓抑的咳嗽聲兒不斷的顫抖著。
“師傅,真的該去醫院了!”
“我沒事,老毛病了,我的時間不多了,讓我說完!”猛烈的咳嗽後,原本蒼白的臉此刻卻是紅暈的血紅,男子喘息著,目光柔和的看著蘇妍。“你該恨師傅的!”
“我不恨!”蘇妍平靜地開口,然後視線望著他,微微一笑。“師傅以為我該恨葉錦添是嗎?可是我真的不恨,我還知道師傅是葉錦添!”
“嗬嗬”沒有過多的疑惑,葉錦添笑了。“嗯!是!我是葉錦添!”
“師傅有多少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