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明英明顯一怔,聽到賀鈺沒有事,她又似乎鬆了口氣,看著厲宸睿的眼神裏卻多了一抹掙紮的恨意,她又把視線轉向沛馨,沛馨別過臉去,沒有跟她對視,畢竟剛才她也是隱瞞了!
“崔女士,您現在還沒有排除可能,賀博銘先生之人你,而你也反指認了他,你們兩個現在都有嫌疑!”
“我可以跟他當堂對峙!”崔明英義正言辭的說。
厲宸睿搖搖頭。“這個時候的人證沒有第三者,那麼你們兩個是沒辦法完全證明的!”
“那個指紋,我知道他用了一塊毛巾,謝菲兒家的廚房裏有手套,他後來戴了手套拿了一塊毛巾去擦拭刀柄,還有地上的腳印,另外他身上有血,他的衣服都被染了血,他脫在了何處我不知道,但是那天晚上他回家穿的衣服是不一樣的!這些都是證據,你們可以去找,找不到是你們無能!”
厲宸睿微微蹙眉。“你們是怎麼出來的?”
這才是他疑惑的地方。
崔明英道:“我是沿著別墅後院下水管道爬出來的,那天正好別墅修管道,一個井蓋沒有蓋,本來賀博銘要帶我一起坐賀鈺的車子,但是我拒絕了!因為我不想讓我兒子知道我在那裏,我還想掩蓋我好母親的形象,我也擔心我兒子知道了會難過!還有,我跟賀博銘達成了共識,隻要他不再找別的女人懷孕,把我兒子視做唯一繼承人,我可以幫他隱瞞,所以你們問的我恪守跟他的承諾,沒有說一個字,但是你們還是查到了,我沒有想到賀鈺會說,不過賀鈺不說,大概他跟他爸都難逃幹係,現在賀鈺至少是清白的!這就夠了!”
“我們無法知曉你說的到底屬實不屬實,還需要調查!”厲宸睿又問了幾個細節,這才離開。
回到了辦公室,他吩咐人把那天謝菲兒別墅那邊的監控錄像都拿了來,大家一起看錄像。
這才看到,那天的錄像很奇怪,謝菲兒的保姆來來回回進出好幾次,但是最後一次,是出去了,可是中間卻多進來一次,他們都沒有發現,就是說,保姆出去兩次,回來一次,而另外一次,是崔明英喬裝的人出來的,進來後,又一次保姆出去了!再也沒回來,所以他們以為別墅裏沒有第三個人存在,那麼保姆回來的時候應該是底下管道裏爬上來的!
厲宸睿又回去問了崔明英,得到的答案是,保姆的確又一次是從下水道裏爬進來的!
厲宸睿問她:“你給了她多少錢,讓她冒著這樣的風險幫你?”
崔明英道:“二百萬!”
厲宸睿皺眉。
崔明英又道:“二百萬,隻是買謝菲兒肚子裏的孩子被打掉,我自己動手,完全不需要她,她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就可以了!柴貝動人心,你應該聽過這個!”
厲宸睿冷笑一聲。“你可真是下了血本!”
“跟賀氏相比,區區二百萬又算得了什麼?”崔明英對人倒是大方。
怪不得那個保姆會動心!
白屏連夜去找那個保姆,發現她竟然不知去向,於是全城開始追查這個保姆的下落。
連夜又訊問了賀博銘,厲宸睿帶著人見了賀博銘,他對著他絲毫沒有慌張,十分淡定地說:“崔明英是凶手,你們不用問了,我隻有這一句話!”
“你們夫妻倒是口徑一致,她說是你,你說是她,有意思!”厲宸睿笑了笑。“賀先生,表麵上你怎麼說也在蓮城算是德高望重,沒想到私下裏生活這麼精彩!”
“你不必對我說話冷嘲熱諷,別看我現在進來了,就算一直在裏麵我也有權利告你對我人身攻擊!”賀博銘還是很頑固。
這會兒,厲宸睿倒也不著急。“的確,你有權利,你現在隻是個疑犯,我們還在證明你是清白,還是不清白!”
沛馨就在一旁,賀博銘突然說,“你們就用沛馨這種貨色的女人當警察啊?你們沒有調查過她的私生活嗎?”
沛馨心裏一驚,賀博銘到底幾個意思,他對自己這麼大的敵意,究竟為了什麼?難道以前的沛馨跟賀博銘有什麼過節?還是跟他私生活有點混亂?
沛馨被嚇的低下頭去,心裏已經兵荒馬亂,要是真的調查,她的身份是不是還能保密?她很害怕!
厲宸睿卻很男人很嚴厲的開口拒絕了。“賀先生,我們現在討論的是你的問題,可不是沛馨的,沛馨是考試進來的,這些年兢兢業業,算得上是個好警察,倒是您,私生活有待考證!”
“厲警官倒是很偏袒下屬,莫不是被沛馨這小妖精給誘惑了吧?”賀博銘的語氣那麼欠扁。
沛馨心裏更是驚愕,她想質問他,可是,他不敢,她怕賀博銘會說出什麼她無法招架的話來!
白屏和老徐都是麵麵相覷,完全莫不著頭腦。
厲宸睿輕輕一笑,語氣卻是堅定地開口:“我相信沛馨的為人,她是怎樣一個人,我們都清楚!我選擇相信她!同時,我在懷疑您的人品,到了此刻,您是想拉一個墊背的嗎?”
賀博銘突然笑了起來,笑的那麼意味深長。“看來厲警官是拜倒在了沛馨這小妖精的石榴裙下了!不隻是你,犬子賀鈺也是!沛馨,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