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白一整天都渾渾噩噩。
張暇悄悄過來找她,說李小婉在她墜海失蹤之後是怎樣囂張的,季小白聽罷隻是笑笑,“我們本來就沒交情。”
一句話就打發了張暇,但又招來了李小婉,李小婉興師問罪,問她是什麼意思?
“我說的是實話。”季小白錯開眼神,不願意看李小婉,隻要一看到李小婉,她就想起昨天晚上自己是怎樣在徐戰驍身下承歡的。
“季小白!你這個人就是沒心沒肺!虧我還因為你墜海傷心那麼久!”李小婉突然哭了,“我們再沒有交情至少還是有同室之情的,你不要覺得每個人都跟你一樣無情!”
李小婉憤然離去,季小白揉了揉額頭,如果無情就能幫助自己離開這個地方的話,季小白不介意更無情一點。
晚上陪夜的是張暇,李小婉臉色大變,她與張暇從一開始就不對盤,她早上跟驍爺分別的時候還是濃情蜜意,並且有信心驍爺今晚還會再點她的,沒想到是張暇雀屏中選。
張暇在去主屋之前到她們房間說了半天風涼話,尤其是說季小白的,那是半點都不留情。
“哼!”李小婉推了季小白一把,“看到她的嘴臉的吧?相信這種人的話你會死得更快!”
季小白嗯了聲,也去主屋了。
今晚還是她一個人守的夜,裏頭不可描述的聲音有些誇張,季小白不由得想,裏頭那個人到底是徐戰驍本人還是他的替身。
答案很快就揭曉,裏頭的戰鬥一響,季小白就被徐戰驍拉到了隔壁房間,擋在鏡子上的黑布拉開,那頭不堪入目的亂象,讓季小白胸悶氣短。
她從來不知,這個男人竟然這樣的惡趣味!
“季小白。”男人拉上黑布,像是預示一般,低聲輕歎:“總有一天,你也會變得跟她一樣,求著讓我愛你。”
季小白捂著心髒,屈辱如蔓草般將她整個人纏繞,她不可能會變得跟張暇一樣,因為,她不允許自已墮落,隻要一有機會,她就會離開這裏,或是殺了他,或是,殺了她自已。
總之,她不可能會變成他說的那種女人,會跪著求他愛她……
一連幾天,季小白都被派去守夜,每晚她都被迫與他一起一起觀看鏡子那頭的戰況,看到最後,就是徐戰驍不去撩撥她,她自己都臉紅心跳氣息不穩。徐戰驍對她的表現很滿意,偶爾有個晚上,他就純抱著她睡覺,什麼都不幹。
——
“季小白,梅西姑姑要見你!”
梅西姑姑還是那張晚娘臉,季小白沒有勇氣與她對視。
“這幾個晚上,都是你守夜?”
季小白點頭:“是的梅西姑姑。”
“好好的荷園不住,跑去紅樓做什麼?”梅西姑姑的第二個問題。
季小白麵有難色:“這個問題,我想還是讓驍爺回答你最合適。”
季小白說的是實話,她的確是不知道自己為何被扔回紅樓,如果知道扔回紅樓的下場還是每天晚上跟他睡一起的話,她當時不會那麼高興,以為自己終於能暫時脫離魔掌。
現實狠狠地甩了她好幾個巴掌,季小白狠狠地罵自己煞筆。
梅西姑姑卻大怒,以季小白對她不敬為由要將季小白關到小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