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姐！”陳珍珍哭著過來，嬌嬌弱弱的女孩子，哭得人心都碎了，“季小姐，你能不能讓爺不要解散紅樓啊？我們不會爭·寵·的！真的！”
季小白不確定紅樓的解散是不是跟她有關，她想起徐戰驍的三天限期，想起他說‘要麼做我女朋友，要麼永不相見’時的決然。
她的選擇，其實已經很明顯了不是嗎？
“抱歉，解散紅樓是驍爺的決定，我無權幹涉。”季小白別過臉，“出去之後，好好工作好好生活，再也不要回來這裏。”
道別的話說得輕輕巧巧，季小白目送著女孩子們登上麵包車，車門拉過，發出碰一聲響，車子絕塵而去。
偌大的紅樓，隻有季小白與李小婉。
梅飛下來看到李小婉，眉頭一皺：“季小姐，爺說了，除了你之外，紅樓所有的女人都送走。”
“我會向他解釋。”
“對了，梅心好些了嗎？”季小白問。
梅飛嘲諷一笑：“別假惺惺了，她最好有事，不是嗎？”
季小白沉默。當然不是。她不喜歡梅心，梅心同樣不喜歡她。但撇去她們兩個人的個人恩怨，梅心是一個很出色的保鏢，她留下了李小婉，身邊當然還得有梅心。
“她，回來了嗎？”
梅飛不語，過了一會才點頭：“在驍爺那裏，你要去抱歉的話就麻煩你真誠一些！”
“道歉？”季小白挑眉，“誰說我要道歉？在她那裏，我沒錯。”
梅飛輕哼一聲再不說話了。
季小白帶著李小婉去主屋，她是走路過去的，回頭望向那棟紅色的小樓，想起一年之前第一次看見這樓時，那些漂亮的窗子裏，有多少張年輕漂亮的臉龐隱於其後。
如今，隨著那輛麵包車的離去，紅樓似乎真的已成為曆史了。
徐戰驍看著季小白走近，他知道她會來找他，但她身後跟著的那個女人，很是礙眼，“她怎麼還在？”
“我做你女朋友。”季小白迎上他微皺的眉，輕聲，“需要一個自己的傭人。”
她說得理直氣壯：“梅心梅飛梅左梅右都是聽你的，我們吵架打架，他們都是站在你那一邊，我需要幫手。”
徐戰驍失笑：“好。”
關係就這麼確定下來了。
當著李小婉的麵，徐戰驍替她戴上一對漂亮的耳環，季小白照了照鏡子，認出那就是他第一次送給她的那一對！
“你不是扔了嗎？它怎麼……”她住嘴。
“沒扔。”他淺聲，眸光掃過低眉垂手的李小婉，還是覺得此人有些礙眼，“你，出去。”
李小婉無聲退下，季小白端詳著鏡子裏的自己與徐戰驍，再怎麼不承認，她流露在眼角的笑意還是出賣了她，她很歡喜。
“徐戰驍，既然你解散了紅樓。”季小白回身抱住他，“我會成為一個很稱職的女朋友。”
徐戰驍捧起她的臉親了下去：“我相信你。”
一吻過後，他補充：“不稱職也可以，我不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