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想法也算是對了一半兒,風遙玦終究沒有為了自己心愛的女子做到守身如玉,但他卻做到了其他男子無法做到的事,他認為擁有一個女子便夠了,而且會永遠對那個女子好,絕不再與其他女子發生關係。當然這樣的好無關情愛,隻是責任,忠誠。這一點是李翩兒不曾想到的。
“細釵,你出去,衣服別給她了。”風遙玦被李翩兒這樣一罵,以他的好脾氣雖不至於生氣,卻起了教訓嚇唬她的心思,嘴角揚起一抹淺淡的笑,起身一步一步朝床邊走去。
細釵正欲將手中的衣服遞給李翩兒,卻聽到風遙玦的命令,立馬又將衣服放了回去,紅著臉麻溜地挑簾而出。
“臭簪子,你個叛徒,以後別跟著我混了,我沒你這樣的姐妹。啊,別過來!”李翩兒埋怨細釵的雷霆之聲自床上飄出簾幕,促使細釵緊閉了閉眼,小聲自語道:“對不住了,李夫人,奴婢這是在幫你呢!”
外屋除了細釵,另外還有兩個丫鬟守著,見細釵那張比塗了胭脂還動人的臉,再加上李翩兒鬧出的動靜,裏麵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不想也知道。三人互看一眼,皆識趣的出了屋子,順便帶上了門。
至於他們的質兒,幾天前就已經有了自己的房間,就在李翩兒房間的隔壁,由奶娘照顧。質兒臉上的膚色早已恢複了白白嫩嫩,光滑細膩,不似出生時的樣子。但李翩兒終究還是一個孩子,沒有做娘的樣子,雖不再恐懼他,卻受不了他的哭鬧。
李翩兒恐怕到現在都不知道她的那些丫鬟自覺性是有多高,已跑得不見了蹤影,任憑她怎樣叫人都無用。風遙玦已經在床前停下了腳步,直直凝視著她那雙覆有慌亂的眸子。
李翩兒由剛開始的威脅變成了勸說,態度緩和不少,一副討好的模樣:“我說夫君,有話好好說嘛!沒必要搞成這樣,是不是?你不為我想,你也得為你身體考慮不是,你看你本就虛弱,可別為了一時衝動傷了身子,作為你的小妾,我會心疼的。”
“沒想到,翩兒還會為我著想,令夫君我欣喜萬分,不過剛剛是誰在罵我呢?”風遙玦說著,趁李翩兒一時不備,揚手就扯下了包裹在李翩兒身上的被褥,隨手向後一扔,那被褥宛如一片凋落的巨大花瓣在空氣的承接下輕輕地飄落在地,無聲,卻帶來了一絲混著李翩兒體香的風,拂起他那一襲剛洗過的烏發。
一瞬的清香和眼前如羊脂玉般的人兒刺激著他每一根神經,化學信號與電信號的彙聚協同,最終完全喚起了他身體的蘇醒,那是幾個月以來的渴望。他由開始隻是存著教訓嚇唬李翩兒的心思到此刻身體本能的反應,想法已在不自覺中改變了,今夜,他已沒打算離開。
李翩兒看著手中的被褥就這樣不翼而飛,麵色一驚,趕緊將雙手護在了胸前,以免這個不嚴實的肚兜出賣她。對於古代的內衣,她如今是恨得牙癢癢,將一切罪責都推給了它。而卻未意識到風遙玦雖說好脾氣,但男子就是男子,氣節還是有的,她這樣挑釁於他,不受到教訓才是怪事,當真是他不發威,就當他是病貓。
李翩兒一步一步後退,眉頭緊皺,欲哭無淚的聲音半是顫抖半是焦躁:“哎呀,有話好好說,別脫鞋子啊!”
脫去鞋子的風遙玦踏上繡床,現在換他居高臨下地看著一臉窘迫的李翩兒。外袍被他扔出去的同時,兩道羅帳滑落而下,此刻徹底將他們二人隔絕在了一個小空間裏。李翩兒還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在這樣小的空間裏與一個男子獨處,一顆心怦怦直跳,背上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絲。腳下一個不穩,瞬間一屁股跌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