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手術,到底該怎麼做?”
王天野頭皮發麻,手術室的門早已反鎖,根本沒法逃。
自己隻能硬著頭皮上!
“我說你可真大方,好幾萬塊,兩句話就給送出去了?你就一點不心疼?你說萬一他是個騙子……”
蘇詩蘭把警車停到路邊,伸著懶腰,姣好的身材曲線在警服的包裹下暴露無遺。
然而葉天仿佛視而不見,在後座上閉目養神。
“得了吧,蘇二小姐。”
“我可不像你,從小就是含著金湯勺出生,這點錢對你來說那就是毛毛雨,可對我這個工薪階層來說可就不一樣了。怎麼能不心疼?”
“但就算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我還是會選擇這麼做。”
葉天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緩緩說道。
蘇詩蘭側了側腦袋,把耳邊的亂發撥到腦後,這個動作頗具幾分慵懶的美態。
“為什麼?”
“因為他的眼神!就算是再高明的騙子,也沒法裝出那樣的眼神。如果不是因為幾乎陷入絕望,如果不是被逼到了絕境,我想他不會出此下策。”
“又是男人的直覺麼?”
“不,不僅是直覺。”
葉天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
緩緩開口:“他身上有一道軍刺留下的致命傷,我觀察過他的呼吸。如果我猜的不錯,那根軍刺當時應該直接穿透了他的肺部!”
“你覺得他是軍人?”
“或許吧,至少……也得是個雇傭兵。”
葉天搖頭苦笑,眼神深邃,仿佛在回憶些什麼。
曾經的輝煌又能如此?
當力量失去,淪為平凡人時。還不是為了生存用力的活著?
蘇詩蘭玉手支著腦袋,她從未見過葉天露出這種眼神,他的眼睛裏仿佛有漩渦一般,吸引著自己去探究他的以前。
嘴角湧上一絲微笑,大眼睛眨巴著,她竟然看的有些癡了。
“01注意,01注意!”
無線電裏忽然傳來急促的聲音,把正在發愣的蘇詩蘭從沉思中帶回現實。
“01收到,請講。”
“接到群眾報警,距你處10公裏外,紅心醫院發生一起挾持醫生案,請迅速趕往!”
“什麼!”
蘇詩蘭把粉拳攥的咯嘣直響,在她的轄區竟然發生這種案子,簡直就是找死!
葉天無奈的看著這丫頭的眼睛裏閃著興奮的光芒,苦笑道:“那我就不打擾蘇大警官辦案了,撤了。”
說著就要推開車門。
“哎哎哎,別走啊,你來開車,讓我眯一會兒。這兩天累壞了……”
蘇詩蘭指了指葉天,語氣不容置疑。
“不是,我這……你和你姐還真是親姐妹。難道我天生就是給你們當司機的命?”
葉天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陣頭大。
“廢什麼話,要是耽誤了事兒,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蘇詩蘭對葉天示威似的揮了揮粉拳,嬌嗔道。
歐洲某國,凱德莊園。
黑色的林肯領航員停在莊園外麵,一個體格高大,長相帥氣的歐洲男人打開車門。
恭敬的彎腰行禮,朝車內的女子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伸出手來。
一身薄紗白裙的蘇冰雨微微蹙眉。
用熟練的英語問司機:“我們不是來談合作的麼?為什麼突然改變行程來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