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輸!”
剛起身,就感覺眼前一黑,栽倒了過去。
“趕緊送孟醫師去休息!”
季南山大喝一聲,坐會診台,時間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擱。
“這幫兔崽子,今天老夫就讓你知道一下,老祖宗留下的東西,比這些舶來品強千百倍!”
“你們一起來,我來診斷!”
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之中,季南山左右手開動,同時給兩個人診脈……
“我抗議,裁判,中醫犯規!”
西醫這邊,看到這一幕不知道有多少醫生噴出了礦泉水,這壓根就是開掛!
“抗議無效。比賽規則裏隻規定每方替補上陣,每次隻能一人診療。中醫一方並未違規,當然,你們也可以同時為兩名患者診斷。”
裁判的一番話差點把那抗議的醫生給噎死,同時給兩個人診斷,這不是鬧著玩麼?
“我就不信這老東西可以同時為兩個人診斷,就算可以,咱們快他們這麼多,中醫不輸才怪!”
季南山眯著眼看了他一眼,大笑道:“年輕人,你們太小看老中醫了,我華夏國粹,可不是說說而已!今天老夫就給你們這幫數典忘祖的小畜生教教做人!”
月兔落,金烏升。
又是一日過去,靜海城中村。
深秋的清早,還帶著些冷意。
穿著單薄花布衫的小女孩,大約十四五歲的年紀,提著滿是腥臊味的溺器,歸來時一路小跑。
小臉上滿是興奮,引得周圍的村民一陣側目。
矮小的平房裏,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坐在門口的板凳上照鏡子,看到女孩急匆匆的跑回來,不由變了臉色。
“死娘的東西,跑那麼快,見鬼啦?濺的到處都是,真是惡心死了!看見你就煩,滾!”
女人單手叉腰,不耐煩的怒罵道。
女孩沒敢反駁,隻是倔強的咬著嘴唇,微風吹過,露出亂發下的那張清秀小臉。
“大姨,我聽說靜海有場免費治病的大會,我想帶我媽去……”
“去什麼去!”
聞言,那女人上前兩步,一腳便踹在女孩的屁股上。
她單薄的身子怎麼能承受的住?一個趔趄,直接倒在地上。
溺器中散發出一陣惡臭……
“我打死你個賤骨頭,老娘今天告訴你,留你和你娘住在這裏已經是莫大的恩惠,你帶她走了誰給老娘倒夜壺?”
“去,給你誠哥把溺器處理嘍!”
女人伸手一指一旁的屋子,此刻,屋裏的男孩正一絲不苟的梳著自己的頭發,小小年紀卻穿的整齊幹淨。
和這小丫頭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伸出兩根指頭提著溺器,一臉嫌惡的放在小丫頭身邊,皺眉道:“去啊,還愣著幹什麼?”
“誠兒,到媽這裏來。”
“媽,我新交了個女朋友,最近錢不夠用,再多給我點唄。”
男孩撒嬌道。
“好好好,小祖宗。好好學習,咱家的未來可就全靠你了。”
女人一臉寵溺的摸了摸兒子的頭,從口袋裏掏出一疊軟妹幣,正想遞給他,卻不料被兒子一把奪去,撒腿就跑。
“兔崽子!”
女人微愣,片刻後一臉怒意,追出去的時候兒子早就不見了蹤影。
“看什麼?都滾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