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葉天皺了皺眉頭。
“大約三年前吧,那時候舒家的事業如日中天,加上中醫還不算太沒落,舒家在靜海醫藥界的地位幾乎不輸於蘇家。”
“但也就是那一年,父親他病倒了。母親去世得早,他倒下之後,幾乎所有的競爭對手都在同一時間預言,舒家完了!”
“我那時候隻有十八歲,臨危受命,接替了父親。”
舒貝貝娓娓道來,葉天的眉頭不由越皺越緊。
十八歲的丫頭管理一個那麼大的公司,光是集團董事恐怕都夠她喝一壺的。
她是怎麼撐下來的?
“嗬嗬,當時恐怕每個人都巴不得父親趕緊去世,然後他們就可以的借著內憂外患把我們舒家擠出靜海,讓我們……家破人亡!”
“商場如戰場,這三年我拚命保全舒家,白天必須戴上麵具,裝成一副女強人的樣子給那些巴不得我立馬崩潰倒台的董事們看。”
“晚上就抱著那一堆讓我頭痛欲裂的管理書籍啃。”
“人生正當花季的幾年,我就是這樣過來的,很無聊對吧?可是我怎麼都想不到,父親的身體每況愈下,我請遍名醫都沒能查出個所以然來……”
“選擇在這裏定居,一是為了讓父親安心養病。更重要的則是父親為了遠離靜海,遠離那些競爭對手,讓他們無法窺探父親現在的情況,從而心中忌憚不消。”
“讓他們不敢率先向舒家發難,保護舒家,保護我。”
說到這裏的時候,舒貝貝眼中已經隱隱有淚花閃爍。
正當此時,一個身材幹瘦的中年男人晨跑歸來,正是舒貝貝的父親舒三。
接過傭人遞來的毛巾擦汗,他看向葉天,伸出手來:“葉醫師,久仰大名。貝貝可是沒少在我耳邊念叨你。”
“您太客氣了。”
葉天笑著什麼手去,不著聲色的為他把了脈。
“貝貝你也是,不請客人進屋。”
舒三朝女兒看了一眼,在扭頭看向葉天時,眼中便滿是抑製不住的讚許,朝葉天擺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屋內的裝飾古樸典雅,非常大氣,上檔次。
同樣的裝修風格,葉天在蘇家也見識過。
眼前這個中年男人,可是曾經在商場上可以和蘇守業一較高下的強人,如今卻……
“上次我看了你的比賽,太精彩了!我舒家祖上都是行醫的,往上翻幾輩,甚至有幸進入皇宮,成為皇帝的禦醫。”
舒三說的眉飛色舞,對葉天讚不絕口,也飽含了無比的自豪。
兩人正說話間的,舒貝貝早已換上了一身素綠色家居長裙,如同雨中走來的江南女子。
長發垂肩,將兩杯香茗端上,放在葉天和父親麵前。
葉天不由眉頭一挑,暗道這個女人真是風格百變,才這麼一會兒便將原本性感熱辣變化成了優雅知性?
這還是那個戴著耳釘,非主流的飆車黨麼?
“你看我幹嘛,我臉上有花?”
舒貝貝巧笑嫣然,乖巧的坐在父親身邊,對葉天嗔道。
“沒有,走神了。”
葉天打了個哈哈,急忙端起手邊的香茗慢飲,掩飾尷尬。
舒三看著兩個年輕人,眼中滿是欣喜,再看向葉天的時候,竟然多了幾分看女婿般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