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濃的酒氣讓女子臉上的嫌惡之色更甚,猛然將葉天推倒在了沙發上,打開了燈。
刺眼的光芒讓葉天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這才迷迷糊糊看見……站在自己麵前的不是芊芊,而是葉雪。
“你喝醉了。”
出乎預料的是,葉雪並未發作,或者說是她知道,中了太乙散氣針的自己根本不是葉天的對手。
她緩緩說著,目光朝滿地東倒西歪的酒瓶看去,自認識葉天開始,他什麼時候這麼玩命的喝醉過?
“我送辰曦回去了。”
沉默良久,葉雪輕啟朱唇,一把將葉天手中的酒瓶奪過扔在地上。
“嗬嗬,走,哪兒來的哪兒去。”
“你也要走吧?”
醉醺醺的葉天瞥了葉雪一眼,打了個酒嗝,臉色不正常的紅潤起來。
他搖搖晃晃,扶著牆壁朝自己屋裏蹣跚的走去。
葉雪滿臉疑惑,急忙跟了上去,忽然看見牆角扔著一團帶血的衣服,顯然……這是葉天的。
“你怎麼了?芊芊她……”
她喃喃自語。
葉天剛進屋子,便一頭栽倒在地,鼾聲震天。
葉雪黛眉緊蹙,倚著門框,心亂如麻。
這個男人,曾經為救蘇冰雨遠赴歐洲,明知必死之局,卻仍舊不惜和自己相鬥。
之後更是使手段把自己當成人質帶回靜海。
雖然心中對他又恨又氣,但葉雪卻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瘋狂起來,就像一頭瘋狼!
可是現在……他卻脆弱的像頭受傷的小獸。
獨自舔舐著傷口。
即便自己能看出他對兩個女人都是真心,她早就看出芊芊不對勁了,換做自己,也不願意看到自己最愛的男人竟然和別的女人有染。
“誰讓你那麼風流?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葉天,你真是活該!”
葉雪粉拳緊攥,恨恨出聲。
屋裏一片狼藉,葉雪麵露無奈之色,這爛攤子到頭來還得自己收拾。
將打掃完,把葉天的衣服扔進洗衣機,她渾身疲累。
最終在葉天的屋外停頓了片刻,眼中終究閃過一絲不忍之色。
“我隻是看你可憐……”
她暗暗勸慰自己,架起葉天,廢了好大的勁兒才把他放在床上。
坐在床頭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葉雪黛眉緊蹙,雖然她已經慢慢適應無法凝聚真氣,但偶爾帶來的不便還是讓自己心中不滿。
如果不是這混蛋施展太乙散氣針,自己怎麼會弱成這樣?
微風吹拂,躺在床上的葉天隻感覺五髒翻湧,竟然“哇”的吐了出來。
“你……”
葉雪滿臉嫌惡,指著葉天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他仍舊昏睡著,身上卻一片狼藉。
酒氣衝天。
如果手邊有刀,葉雪甚至恨不得直接結果了他!
“最後一次,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隻是因為本姑娘可憐你……”
葉雪低聲呢喃著,伸出纖纖玉指,將葉天身上襯衫的紐扣慢慢解開,褪下。
臉色羞紅欲滴,葉雪還是第一次見到同齡男子的身體,表情也從從原本的小心翼翼最後的震驚。
強壯而充滿力感的肌肉,卻密布可怖的疤痕,看上去惡形惡狀,卻絲毫不破壞美感。
如果說傷疤是男人的軍功章的話,那麼葉天……絕對可以稱得上功勳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