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看見了啊,是他自己吐血的,不關我事。小海,你得為我作證。
江猛指著葉天,滿臉嫌惡之色。
說著還從口袋裏掏出錢包,朝葉天扔去幾張百元大鈔。
“拿著錢趕緊滾,有病還跑出來幹嘛!”
他不屑道。
“放心,我還不至於訛你,江猛是吧?我記住了。也請你記住,我叫……葉天。”
葉天瞥了一眼桌上的幾張軟妹幣,深深的看了江猛一眼,頭也不回的走了。
“切,搬磚民工的名字我沒興趣記住,我看你這種病秧子到了南山市,怕是連工作都找不到?在我麵前裝什麼孫子,呸!”
江猛惡狠狠的對著葉天的背影咒罵。
他這幅色厲內茬的樣子讓程小海眉頭微皺,心裏一陣不舒服。
“仗勢欺人,我真是看錯你了!”
程沁黛眉緊蹙。
“喂,程沁!”
他的呼喚程沁充耳不聞,見她甩開自己的手追出去時,江猛不由狠狠一拳砸在桌上,眼中閃過一絲深深的怨毒之色。
“猛子,今天這事……你做的也忒不地道了!”
“關你屁事!”
江猛正在氣頭上,此刻根本聽不得半分好話,狠狠瞪了程小海一眼,扭頭就走。
吃了個癟,程小海的臉色瞬間憋得通紅,望著江猛的背影,拳頭緊攥片刻……又緩緩鬆開。
火車慢慢駛入終點站。
程沁的臉色有些難看,昨天她追出去的時候,葉天已經消失不見。
所以剛一到站,她無視江猛主動獻殷勤。提著行李快步走出車廂,打了輛出租車,絕塵而去。
想到以後要和他共事,她就一陣頭大。
真是人心隔肚皮,江猛這個男人真是白瞎了那副皮囊,根本不值得自己深交!
她托著腦袋,心亂如麻,葉天身上有傷,他能去什麼地方?
車站裏人來車往,江猛惡狠狠的踢飛腳邊的石子,越想越覺得不爽。
掏出手裏心買的愛瘋8撥出一個電話。
“爸,你給我安排實習的那個學校,是夏叔叔家的產業吧?把他的電話給我。”
南山市的占地範圍有靜海兩倍那麼大,但因為四麵環山的緣故,市區顯得有些小家子氣。
雖然市區不算大,但仍舊車水馬龍,這一點絲毫不輸靜海。
葉天在街上徘徊,一直到深夜。
肩膀仍舊痛的鑽心!
眼看天色漸晚,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個地方落腳,然後將傷口重新包紮一下。
用身上僅有的錢找了家賓館。
至於工作……
要是實在沒辦法,自己大不了找家醫館,至少不用擔心餓死。
晚上,葉天解開已經幾乎和紗布粘在一起的外套,眉頭緊皺。
鮮血滲滿肩膀,看上去分外可怖。
以前自己的血,可是足以媲美靈丹妙藥的東西,可惜隨著自己沒了修為,血……也變成了普通的血。
微微的腥氣,讓他嘴角泛起一絲苦笑。
強撐著衝了個涼,葉天咬牙重新換上紗布,洗了外套。
“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葉天啊葉天,你也沒想到吧?沒了真氣的你……竟然已經淪落到任人欺辱的地步?”
自嘲的笑笑。
針囊攤開,葉天撚起一根銀針,望著自己的丹田部位發呆。
沒真氣催動,再強大的針法都使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