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葉天把程小海貌似收集來的證據遞給他看完後，阮佳眉頭緊鎖，大手一揮，憤怒的攥緊了拳頭。
“全部帶走！”
一路上，所有人都在沉默，饒是做了多年的刑警，阮佳心裏卻無法平靜下來。
他反複聽著錄音筆裏的內容，心裏一團亂麻。
“江誠，江猛，這對父子真是畜生！”
“小海，你放心，不管他江誠是什麼身份。我用人民警察的榮譽發誓，你的血……不會白流！”
他狠狠一拳砸在座椅上，臉色瞬間陰沉到了極點。
半個小時後。
警局外，阮佳一根接一根的抽煙，謝磊拿著一疊卷宗走出門，在他身旁站定。
“隊長，這是當年程安邦那件案子的案底，工傷，最後江誠給了一筆賠償不了了之。”
謝磊的聲音有些低沉，知道了一切的他心裏也不是滋味。
“你絕的這東西裏麵，有一句是真的麼？”
阮佳熄滅嘴裏的香煙，緩緩說道：“我欠小海一條命……”
“你把小海的屍體……帶去寧九鄉，送到他家裏。讓小吳帶一隊警力，直接去寧州抓捕江誠！”
“可是隊長，這不符合程序。”
“等程序走完，這老狐狸早就逃了！我手上攥著江猛的錄音，就不信他當年做的滴水不漏！不用多說，出了問題我一力承擔！”
“此間事了，我要親自去祭奠小海，還他用命換來的這份人情。”
阮佳眼神冷冽，將腳下的煙頭狠狠踩滅。
雖然江猛的錄音和通話記錄足以證明他是綁架案的策劃人，但畢竟最後的的結果需要等法律的判決。
反倒是殺了江猛，有些越殂代皰。
現場采集到的血液裏，證明當時衛生間裏隻有程小海和江猛在搏鬥，葉天顯然是後來才到……
即便他越獄，焚屍，但江猛的死和他並沒有直接關係。
該怎麼處理？
阮佳左右為難。
邱瑩瑩跟哥哥兩個人大眼瞪小眼，葉天已經半個多小時沒說一句話，就那麼呆坐在床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葉天，你別這樣。”
邱瑩瑩蹲下身子，拉著葉天的胳膊，不住的安慰道。
葉天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麵容有些蒼白。
程小海的死，刺激到了他。
阮佳快步推門進來。
目光在幾個人臉上掃過，片刻後停在葉天身上。
“他們兩人可以走，但是你不行……”
“為什麼？”
邱瑩瑩粉拳緊攥，下意識的出聲。
“阮隊長，我妹夫殺的人可不無辜……而且當時的情況……”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但，殺人就是殺人！除非上麵特赦，否則，他仍舊是有罪之身。”
阮佳說著，忽然停頓了一下。
“除非，他能戴罪立功！”
“什麼意思？”
葉天抬起頭來。
“你曾經讓謝磊送檢了一根頭發，是在一中遊泳館的泳池裏發現的，對吧？”
聞言，葉天眉頭一挑。
“頭發的主人叫雷嬌嬌，是一中的學生，而且她……已經死了！調查後發現，雷嬌嬌可能和一起連環殺人案有關，她是其中的一環！”
阮佳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是一頭霧水，唯有葉天臉色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