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及此事,周圍的酒客無不滿臉興趣,如今的人家樹倒猢猻散,人走茶已涼。
甚至連城內的一些二流家族都比不上,昔日往事也成了眾人茶餘飯後的笑談。
“秦家如今算是城主府的頭號走狗,眼看著就要成為青嶺城第一大家族。就連綁任烈上斬靈台,我看都是別有用心!”
“你倒是說說,秦家有什麼打算?”
聽到興頭,馬上給說話那人倒上一杯靈酒,眾酒客也生了興趣,紛紛圍了過來。
“傻啊?昔日任家大小姐任汐跟著個小白臉逃婚,秦萬千顏麵盡失,他能咽的下這口氣?”
一口酒下肚,那人接著說道。
“這是計!顯然是為她而準備的!如今城主府將這一消息放出去,隻要那任家大小姐不是鐵石心腸,還不得自投羅網?”
“哎,誰讓他們惹到了秦家。”
聽罷,眾酒客無不唏噓。
葉天眉頭一凜,不知在想些什麼。
次日清晨。
身著囚衣布褂的任烈被囚車載著,從城主府方向一直送到了城東斬靈台方向。
一路上城內看熱鬧的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在場的很多人在城中都沒有多高的地位,甚至以往跟任家也沒有任何交集。
但人的劣根性在此,每逢富人落貧,上等人從高高在上的雲端隕落,哪怕是和他並不熟識的人都要上來踩幾腳。
在凡界這種現象被稱為仇富,幸災樂禍乃本性使然,畢竟這裏的每個人每年都要往城主府繳納靈貢,城主府他們惹不起……
所以虎落平陽的任烈,自然成為他們的泄憤對象。
就算同為螻蟻,也有胳膊腿粗細之分,要知道任烈未落得此下場之前,這裏有幾個人能有資格跟他多說兩句話?
甚至於多少人曾經進入任家靈石礦賣命掙取靈貢,最終埋骨其中……
“任家坐擁兩座靈石礦脈,卻落得如此下場,實在是咎由自取!”
“你以為他任烈還是十年前那個任烈?任家還是十年前的任家?風水輪流轉,如今得勢的是秦家……”
“嘿嘿,親生女兒跟一個野男人跑了,如今自己還要上那斬靈台,落得個家破人亡,人財兩空。任烈啊任烈,你也沒想到自己會有今天吧?”
“此事過後,秦萬千恐怕在這青嶺城內要更加作威作福,和城主府狼狽為奸,興許下一個上斬靈台的就是你我!”
“噓,噤聲,你不想活了?”
眾生百態暴露無遺,明明在青嶺城,他們都是蒼穹之下的一隻隻弱小螻蟻,卻又在嘲笑中望著自己的同類走向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