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清離開之後,當幾人再次走進徐少棠的房間,看著病床上的徐少棠,突然感覺徐少棠似乎變了很多,但具體變在哪裏,他們卻又說不出來。
見幾人望向自己那疑惑的神色,徐少棠笑道:“你們可別這麼看著我,我會害羞的。”
確切的說,徐少棠並不是變了,隻是回到了最初的樣子。
經過虛清的點撥之後,他心中那些積鬱已久的情緒慢慢消散,他突然間發現,自己曾經認為很重要的事情,現在看起來卻並不是那麼的重要。
比如他曾經最想知道到底是誰想要他的命,但他現在已經不想再去追查這件事了,或許,他還應該感謝那個想要他性命的人,要不是那個人的陰謀讓他重生,他或許一輩子都不會遇到這些心愛的女人,也不會知道這世間還有這麼多的奧秘。
他也突然間明白那些真正的高手為何看起來總是給人一種風輕雲淡的感覺了,那是一種釋然,是心境修為到了一定程度之後展現出的釋然。
“你會害羞?”憐心撇撇嘴道:“我怎麼從來沒有見你害羞過?”
“那是因為你不了解我。”徐少棠笑笑,又向宋以諾說道:“以諾,這段時間可能要麻煩你照顧我了……”
他現在跟個廢人差不多,什麼事情他現在賭不想操心,隻想安心的躺在病床上閉目養神,讓自己的心靈得到徹底的解放。
“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你我之間還需要說這些麼?”宋以諾甜甜的向徐少棠一笑,說道:“其實,照顧你是我最開心的事情!”
隨著徐少棠的身份越來越特殊,他們兩個相聚的時間也越來越少,即使同在京城,徐少棠也在忙著各種各樣的事情,大多數時候,徐少棠回到家裏之時,她已經進入了夢鄉。
“好了,你們兩個,慢慢膩味吧,我就不打擾了。”看著膩味不已的兩人,憐心在惡寒之餘又有幾分羨慕,說道:“我晚點就收拾行李回天海,短時間之內,也許不會再來京城了。”
被憐心一說,宋以諾不由微微臉紅,說道:“你這麼快就回天海嗎?要不要和秦叔道個別?”
“不用!”憐心想也不想的說道:“伯母已經打電話過來催了好幾次了,之前徐少棠一直昏迷,我也不方便回去,現在他既然已經沒事了,我也該回天海了,還真是有些懷念伯母所做的飯菜的味道呢。”
聽著憐心的話,徐少棠點頭說道:“你回天海也好,現在你的大仇也已經報了,再呆在京城這個傷心之地也沒有什麼意義,希望你回到天海之後能慢慢解開自己的心結吧。”
一想到顧家血案的真相,徐少棠就不由開始同情起憐心來,這個女人身上背負了太多的不幸,老天爺欠她實在太多了,他也和秦縱橫有著同樣的希望,希望在夏九黎死後,顧家血案的事情到此為止,知道事情真相的人就隻有他和秦縱橫而已,他是真的不忍心看到憐心再次被深深的傷害。
“我會盡力試試!”憐心輕輕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