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徐少棠獨自遊蕩在京城的街道上。
從顧園離開,他並未立即回宋家,現在回去,遇到宋安邦,隻怕難以避免又是一場針尖對麥芒的口舌之爭,他有些刻意回避宋安邦的意思。
夜晚的京城很美麗,燈火將夜晚的城市點綴得如同白晝一般,那五光十色的霓虹燈,顯示了這座城市的活力。
徐少棠不知道自己要去何處,在附近的酒吧裏麵小酌兩杯之後,就這麼緩緩的開著車在在街道上漫無目的的遊蕩著。
他一邊遊蕩著一邊思考著自己的事情,他不知道與穆天策的這場戲到底能夠演到何種程度,也不知道這場戲能不能最終釣出那條大魚,他現在隻有先按照自己的思路去做,至於結果如何,隻有做了才知道。
他現在似乎有些明白那位先生為何執意要毀滅他了,當然,這也僅僅是他的猜測,最終還是要挖出先生,並和他當麵對質。
腦袋裏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恍惚間,他看到前方車燈照射的地方似乎有個熟悉的影子。
霓虹燈下,一道長長的影子映在地上,一頭及腰的長發在夜風中微微飄動,她背對著徐少棠,徐少棠看不清她的麵容,隻是覺得這個影子似乎特別的熟悉。
徐少棠緩緩的開車過去,那女子似乎察覺到有人靠近,驀然間回過頭來。
“真巧!”徐少棠搖下車窗的玻璃向她微微一笑,還真是熟人。
澹台靜茗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徐少棠,臉上的驚喜之色一閃而過,笑著向徐少棠點點頭:“確實挺巧的。”
“你不在龍組呆著,怎麼這麼晚一個人跑到這裏來?”徐少棠打開車門走下來,倚在車身上向澹台靜茗開著玩笑說道:“該不會是偷偷出來買醉的吧?”
“我要買醉,還需要偷偷的出來嗎?”澹台靜茗笑著反問道。
她要是真想買醉,沒有戰鬥任務的時候的龍組的酒水可是敞開著供應的,她何須要到這外麵的世界來?
“那倒是!”徐少棠稍稍一想,又笑著問道:“那你這麼晚了還在外麵晃悠什麼?”
澹台靜茗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就不能出來走走?還好龍組沒有交到你的手中,否則,我們恐怕就跟被囚禁的囚徒差不了。”
她之所以出來,還不是因為龍將下午找她談過話了,龍將與她聊了很多,但總結起來就隻有一句話:自己的幸福要自己去把握!
她沒想到自己的那點小小的心思沒能瞞過龍將,或者說,其實龍組上下的人基本都已經看出來了,自從惡魔島回來之後,她可沒有少被龍組的那幫家夥調笑。她從龍組走出來,既是為了思考一些事情,也是一種變相的逃避,她不想再被那些家夥調笑下去。
這一點,她倒是和同樣逃避著宋安邦的徐少棠的境況有些相似,算是同病相憐。
“那你可是真該感謝我了,龍飛和龍將都曾說過想將龍組交到我手上,不過卻被我拒絕了。”徐少棠笑道:“怎麼感覺我在你眼裏跟周扒皮一樣?”
“你還知道啊,我以為你自我感覺挺良好的呢。”澹台靜茗微微一笑,感受著夜風吹拂在臉上的柔和,心緒也慢慢的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