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邦處理完公務回到宋家,剛踏進門口便聽到一陣歡樂的笑聲。
“有客人?”宋安邦微微疑惑,舉步朝院子裏走去。
院中,徐家人和宋以言他們正坐在一起品茶,大家都在逗弄著宋以言的孩子,小家夥睜大著眼睛好奇的打量著圍在自己身邊的人,不時發出一陣“咯咯”的歡笑聲。
宋安邦一下子就看到了將孩子抱在懷裏逗弄的方蘭,連忙笑著走上去:“親家,真是稀客啊!”
“什麼稀客,原本我們早就該來拜訪一下的,倒是我們失禮了。”聽到宋安邦的聲音,方蘭也抱著孩子站起來,向宋安邦說著一些客套的話。
方蘭本身並不是一個喜歡客套的人,隻是徐宋兩家並未完全的融合在一起,這中間還有些生疏的味道,同時也是因為雙方地位的差距讓他們之間多了有些不該有的陌生。
“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別這麼客氣。”宋安邦向方蘭爽朗的一笑,走過去,目光又落在了安靜的坐在那裏的憐心身上,心中微微感慨,笑著說道:“顧晴,好久不見了……”
在夏九黎死後,顧晴還活著的事情早已不是什麼秘密,知道當年顧家血案的人幾乎都知道這個消息。
雖然知道顧晴還活著,並且以憐心的身份出現,但這卻是自顧家血案以來,宋安邦第一次當麵碰到顧晴。
時間猶如白駒過隙一般,彈指二十年過去,他們都從曾經意氣風發的年紀邁入了中年,顧晴的容貌倒是沒有太多的變化,臉上隻是多了一份歲月的沉澱,想著曾經的青蔥歲月,宋安邦不由一陣唏噓。
“宋先生還是叫我憐心吧。”憐心微微頷首,向宋安邦打著招呼。
二十多年前,他們都是京城一個圈子的人,那時候的秦縱橫獨領風騷,宋安邦這些人都是秦縱橫的陪襯,大家雖然談不上有很好的交情,但也算是熟識。
“好吧!”宋安邦點點頭,笑著說道:“憐心,歡迎到宋家來做客。”
“謝謝!”
原本是兩個熟識的人,因為多年未見,似乎生疏了不少,沒有闊別多年重見的激動,隻是多了一份淡然。
宋安邦走到憐心的對麵坐下,看著容貌依舊的憐心,感慨不已的說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這樣子卻沒有多少的變化,而我們以前那幫人卻已經漸漸的老了。”
“你可不老。”憐心淺淺的一笑,說道:“你現在可正是風頭正勁的時候,據我所知,你們曾經的那幫人中,就你現在跑到了最前麵吧?”
“你也來打趣我不是?”宋安邦輕輕一歎,說道:“別人不知道,你難道還不知道嗎?要不是秦縱橫突然退出,我們那一輩的人,誰又能掩蓋他的光芒?”
每每想到秦縱橫,宋安邦心中既是慶幸又是惋惜,那樣驚才絕豔的人物,最後卻為情所傷而引退,若非如此,他們豈有出頭之日?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憐心淡淡的說道,顯然不願意與宋安邦過多的談論秦縱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