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徐少棠的話,丹青老人不由嗬嗬一笑,道:“老朽都已經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還怕這些做什麼?該死的時候,躲也躲不掉,不該死的時候,就算想死也難。”
“老先生倒是看得淡然!”
穆天策難得的開口向丹青老人說道:“隻是,我們卻達不到老先生這個境界。”
他們不想死,就算是要死,也要拚命的掙紮幾下。
也許是他們還未到這丹青老人的年紀,所以還沒有將生死看得那麼淡然。
“你們年紀輕輕的,也沒必要達到老朽的這個境界。”丹青老人笑嗬嗬的說道:“你們還有大把的時光,好好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嗯?
徐少棠微微皺眉的看著始終保持著和藹的笑容的丹青老人,他剛才的這句話,似乎並不是隨意說出的,好像是在勸說他們?
帶著這樣的疑問,徐少棠微笑著向丹青老人問道:“老先生是在勸我們不要跟贏家為敵,保全自己的性命要緊嗎?”
“嗬嗬,老朽可沒有這個意思。”丹青老人搖頭輕笑道:“你們現在都已經跟贏家到了這種地步了,老朽再勸兩位,豈不是多此一舉嗎?老朽隻是隨口一說,可沒有什麼特別的深意。”
“哦,看來是我誤會了!”
徐少棠看了丹青老人一眼,道:“如果老先生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們就此別過如何?你看我這個樣子,還要找個地方養傷呢。”
說著,徐少棠故意伸手指了指自己血淋淋的身子,那噴濺在身上的血液已經逐漸幹涸,他身上的傷口雖然止住了流血,但是要恢複,估計也要幾天的時間。
而且,他們現在根本不知道這個丹青老人的底細,也不知道他到底有著什麼樣的目的,現在這種情況下,還是要小心為妙,與這個丹青老人在這裏說話,對他們而言,似乎並沒有什麼好處。
“這就要走了?老朽還說與你們兩位青年才俊多聊上幾句呢。”丹青老人似乎並沒有意識到徐少棠這是刻意在和他保持距離,有些遺憾的看了兩人一眼,道:“既然你們要養傷,那老朽也不耽誤你們的時間了。今日一見,老朽也沒有什麼好的東西相送,就送二位一人一副老朽的拙作吧,還望二位不要嫌棄。”
徐少棠被這丹青老人搞得有些莫名奇妙的,這老人跟他們說了這麼多,難道就是想送他們兩幅畫?
他們與這丹青老人素不相識,這老人又為什麼要送畫給他們?
難不成這就是人格魅力?徐少棠想了想,又在心中兀自搖頭,他還沒有自大到認為他們是那種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人。
如此一來,他更加搞不清這個丹青老人到底是想做什麼了。
徐少棠滿是疑惑的看了丹青老人一眼,然後客氣的說道:“這怎麼好意思呢?初次見麵,就讓老先生送我們禮物,我們實在不好意思。”
他這話說得雖然客氣,但卻明顯是在婉言謝絕,他和穆天策都不是那種喜歡舞文弄墨的人,就算拿著丹青老人的畫,對他們也沒有任何的意義,與其如此,還不如婉言謝絕,免得拿人手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