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離殤抽回手,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身後的嚴浩和流雲,道:“身為尊皇王的護衛,如今卻落到了任人窄割的境地,這對他們來說,比死更痛苦,更恥辱。”
聞言,龍君墨嘴角上扯開一抹邪魅的淺笑,柔聲道:“可惜,他們傷了你,本殿下更想要看到的是他們的死。”
他走上前,伸出手,手握著她的手腕,指尖輕柔的將她手腕上的衣袖挽起,露出了女子那一白皙的肌膚。隻見,她細嫩的肌膚上,一道劍痕劃得很深,近乎深可見骨。
見狀,他眉頭皺起,眼底裏染過了一絲令人難以察覺的不悅,“淺兒”
話音剛落,隻見淺兒揚起手,那原本凝聚成利刃的花瓣頓時散開,立即化成一支支尖銳的利器,毫不猶豫地朝著嚴浩和流雲兩人刺了過去。
嚴浩和流雲兩人眸光冰冷,被蔓藤纏住的身子難以動彈。方才,是他們太過大意,等到他們反應過來時,已經中了眼前這位女子的噬魂之術,擾亂了心緒,內力難以施展,所以才會導致如今這般任人窄割的境地。
他們身為尊皇府的護衛,落到如此境地,他們還有什麼顏麵回去見王?
見狀,風離殤立即上前,想要阻止,卻被龍君墨伸出手,一把擁入了懷裏。
“離兒,你想要救他們?”
“你覺得我像在玩麼?”
龍君墨輕笑,漫不經心地開口道:“本殿下也沒有在玩。你想要留他們一命,也並不是問題。隻是,淺兒向來隻聽命於本殿下一人。”
“剛剛,本殿下下了命令,他們兩個,一個也不能留。”
風離殤睨著龍君墨,暗暗地思索著他話裏的意思。她算是明白了,他龍君墨算定了她會救他們兩個,所以才會讓淺兒出手,這樣一來她就不得不有求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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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眼,掃了一眼嚴浩和流雲,隻見那利器一點一點的沒入兩人的體內,鮮血染紅了衣衫,這樣下去,他們兩個人肯定會沒命的。想到這,她頓時嘴角緊抿。
他們的命,她是必須要救的。
“龍君墨,我猜,你方才出門的時候一定是忘帶了一件東西。”
“哦,是麼?”
風離殤點頭,輕描淡寫地說道:“你方才出門的時候一定是忘了帶臉皮,所以現在才會這般的沒皮沒臉。”
“這就是你所說的,我一定會有求於你?”
龍君墨傾身向前,湊到風離殤的耳邊,輕輕地回道:“這叫做兵不厭咋。至於臉皮,你覺得,本殿下有那東西麼?”
“”風離殤滿臉黑線,嘴角抽了抽,不語。
龍君墨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指尖在她的傷口上輕撫著。隻見,指尖上一抹紫色的微光遊走,緩緩地沒入她的傷口之中,原本滲著血絲的傷口逐漸的開始愈合,漸漸的隻剩下一道淺淺的傷痕。
他開口,道:“這一次,算是你欠我的。”
話音落,隻見淺兒緩緩地轉過身,身後那蔓藤頓時散開,化為一片落葉,緩緩地落入地麵之中,瞬息之間化為灰燼。
砰地一聲,嚴浩和流雲兩人沒有了支撐,頓時狠狠地摔倒在地麵上。
龍君墨淡淡地掃了一眼嚴浩和流雲兩人,轉過身,緩緩地朝著身後那一藍色華蓋的馬車走去。馬車的四周,四名紫衣女子早已經守候在一旁。
沫兒伸出手,掀開簾子,垂首,臉上的神情恭敬。
龍君墨彎下腰,坐進了馬車。他抬眼,那近乎完美的俊臉上,精致俊美的五官上透著一股柔情,隻是那一份柔情,卻未達眼底。
他擺手,隻見簾子垂落,一道邪肆的嗓音從簾子內透了出來。
“離兒,本殿下可是很期待,下一次和你見麵。隻希望,下一次見麵不會來的太遲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