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嚴若謹點了點頭,伸出手,抱住了嚴若舞,淚水滑落,“瑾兒知道了,以後再也不這樣了,還是皇後姐姐最疼瑾兒。”
嚴若舞莞爾一笑,伸出手,將手腕上的玉鐲脫下,握著嚴若謹的手腕,親自將玉鐲套進了她的手裏。她抬眼,眉宇之間,盡顯雍容華貴。
“這段時間,你最好不要衝撞了莫璃。你放心,她莫璃如此欺辱你,就等於是不將丞相府放在眼裏。”她頓了頓,眸光流轉,一抹深意稍縱即逝,道:“如今,局勢上,她莫璃可是站在整個風口浪尖上,自身難保。她最好祈禱,尊皇王能夠真的將她放在眼裏,站出來保她。”
“本宮也很想知道,以尊皇王那樣的人,究竟對莫璃這樣的女人,有多少情。”
北冥爵和北冥律之間的鬥爭,遲早都是要分出個輸贏。她入宮的那一天起,就已經注定了她必須要和北冥律站在同一根線上。
即使北冥律對她沒有感情,為了她自己,為了整個家族,整個丞相府,她也必須要這麼做。
北冥爵那樣的人,太過強大,一旦有了弱點,必將是致命的。
“”嚴若謹看著嚴若舞,沒有開口。她垂簾,眸光落在了手腕上那一隻晶瑩玉透的玉鐲上,嘴角彎起,露出了一抹欣喜的笑容。
嚴若舞眸光掃了一眼嚴若謹,側首,看著一旁的碧離,道:“碧離,吩咐下去,本宮明日回一趟丞相府。”
“皇後姐姐,你回丞相府做什麼?”
嚴若舞看著嚴若謹,臉上的神情透著幾分複雜難明,道:“若汐和將軍府的事情竟然已經定了下來,本宮自然要上一份心。這若汐早一天進了將軍府的大門,我們丞相府也能盡早的安下這一份心。”
“哦。”嚴若謹撇了撇嘴,似有不悅,道:“皇後姐姐,你這麼盡心盡力,她未必領情。”
“從小到大,她向來獨來獨往,悶葫蘆一個,活生生像我們欺負她似的。哼,瑾兒就不喜歡二姐,要不是皇後姐姐你出馬,以她的姿色,怎麼可能能嫁入將軍府,成為將軍夫人?”
“現在倒好了,事成了,也沒見她對你說一聲謝謝。”
嚴若舞抬眼,眸光透著幾分冷意,道:“這一切,怕是她並不想要。”
“怎麼可能?”嚴若謹滿臉的不信,諷刺道:“說不定,她心裏偷著樂呢。”
“好了,你先回去,出來太久不好。”嚴若舞開口,道:“你剛進尊皇府,凡事不懂就多問問黎叔。你別看黎叔的身份低微,但是能留在尊皇府那麼多年,必然在整個尊皇府是有一定地位的。”
“必要時,一定要放下身份和地位,拉攏那人。”
“好。”嚴若謹點了點頭,站起身,在霂清的攙扶下,緩緩地走出了舞陽宮。
次日。
丞相府,雲煙閣。
當嚴若舞踏入院子時,迎麵而來的,是滿目的落葉。院子裏,隨風揚起,樹枝上的落葉掉落,鋪在了地麵上,掩住了原本石徑上的碎石。
院子裏,過分的安靜,卻不經意間透露出了幾分淒楚。
“娘娘”碧離看著嚴若舞,隨著她的目光望去,不由得心裏燃起了幾分憐憫。她自小便進了丞相府,自然明白,在丞相府裏,雖然嚴若舞,嚴若汐,以及嚴若謹都是同出一母,同為丞相府的千金,但是受到的待遇卻完全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