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雲煙閣。
一抹身影大步流星地越過長廊,直直地穿過院子,走到那兩扇緊閉的房門前。女子伸出手,用力地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三小姐”緊接著,一道嗓音揚起,霂清走入院子,急急地跟了上去。
嚴若汐順著嗓音望了過去,隻見嚴若謹直徑地走到她的跟前,伸出手,猛地將她桌麵上的字畫掃落。
“瑾兒”她皺眉,視線落在了身後緊隨而至的霂清身上。
霂清搖了搖頭,滿臉的無奈。
嚴若謹似乎並不解氣,轉過身,走到一旁的桌子前,伸出手,奪過桌麵上的青瓷,猛地摔落在地麵上。砰地一聲,青瓷摔落在地麵上,頓時碎落一片。
“嚴若汐,我現在這個樣子,你是不是很開心?”她猛地將桌麵上的茶壺掃落在地,碎片連同著茶水,落在地麵上,狼狽一片。她抬手,怒視著嚴若汐,原本精致的臉上,隱約怒意而整個五官近乎地擰成了一團。
她不甘心。
為什麼,她進了尊皇府卻受到了這般的屈辱。而她嚴若汐,卻一副滿臉高高在上的樣子?
“瑾兒,若汐曾勸過,尊皇府那樣的地方不適合你。”嚴若汐眸子裏染過了一絲的了然,她抿了抿唇,看了一眼地麵上狼狽不堪的一片,搖了搖頭,隱約透著一絲的無奈。自小,嚴若謹一旦受到了什麼委屈,都會來到她這裏,發泄一通。
每一次,她都在暗自慶幸,至少她嚴若謹沒有一把火將她的雲煙閣給燒了。隻是,可惜了這剛送來的青瓷和陶瓷。
她的雲煙閣,果然不適合擺這些名貴的瓷器。
“不適合?”嚴若謹臉上難忍怒意,她扯開嘴角,諷刺的笑了笑,拉高嗓音,冷冷地道:“嚴若汐,你什麼意思?”
“若不是國宴上,你一臉的狐媚樣,勾搭了莫將軍,莫將軍怎麼可能會同意讓你進了將軍府?別以為你成為了將軍夫人,就能對我指手畫腳,告訴你,你沒有那個資格!”
“那本宮,總該有那個資格了吧?”
一道嗓音揚起,嚴若謹和嚴若汐頓時順著嗓音的方向望了過去。隻見,一身暗紅色宮裝的嚴若舞緩緩地走了進來。
嚴若舞眸光環顧了一眼四周,皺眉,似有不悅。她收回眸光,抬眼,看著嚴若謹和嚴若汐兩人,道:“瑾兒,本宮是不是一開始就做錯了決定,讓你進了尊皇府,以至於你現在已經忘了自己的身份?”
聞言,嚴若謹頓時跪下,臉上的神情慌亂,委屈,“皇後姐姐,瑾兒沒有。”
嚴若汐微微地俯身,她看了一眼嚴若謹,似有同情,“瑾兒隻是年紀尚小,若汐可以理解。”
“嚴若汐,不用你假惺惺。”嚴若謹冷哼,道。
話音剛落,嚴若舞抬眼,掃了一眼嚴若謹,眼底裏的眸光,銳利。見狀,嚴若謹頓時垂首,不敢再輕易吱聲。
碧離伸出手,攙扶著嚴若舞到桌子前坐下。
嚴若舞抬手,手撐著額頭,輕揉了下。一旁的霂清頓時上前,頓時上前,走到嚴若舞的身後,道:“娘娘,您可是不舒服?”
說著,霂清便伸出手,那指尖落下,輕柔地幫著嚴若舞揉著太陽穴兩側。
“皇後姐姐”嚴若謹斟酌著開口,她眸光流轉。片刻,她忽地用力咳嗽,臉色透著一絲的蒼白,原本在尊皇府裏受了北冥爵那一掌就傷得不輕。再經過這麼折騰,現在更是愈發的難受幾分。
她一陣暈眩,險些倒落在地麵上。
“三小姐!”一旁的碧離頓時伸出手,扶住了嚴若謹。
“瑾兒,在本宮的麵前,你的這些小心思,騙不了本宮。”嚴若舞皺眉,臉上的神色沉了沉。原本以為上次在宮裏,她的話,嚴若謹能聽進幾分,可以安分幾天。現在,還未過一天,她嚴若謹又給她折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