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地一聲,整個房門被踹開,聽雨樓的媽媽領著護衛衝了進來。那媽媽搖曳著身子,走到風璃殤的跟前。她眸光流轉,看著風璃殤,那勾畫著精致妝容的臉上,五官暈著層層的銳光,依舊風韻猶存。
她坐在桌子前,指尖敲擊著桌麵,似乎在斟酌著開口,道:“這位姑娘,雖然我不知道你和這另一位姑娘有什麼恩怨,但是我們這個聽雨樓,隻不過是開門做生意的,不想要招惹這麻煩。”
“要不,這件事情我就當做沒有發生過,你帶著你帶來的人,還是離開我聽雨樓的好。”
“我要是不呢?”風璃殤伸出手,一把將嚴若瑾拽起,“聽雨樓不錯,我還真是看上了。”
“你是這裏的媽媽,自然該知道,孰輕孰重。舞樂宮的事情,你若是不想要重蹈覆轍,今晚就最好按照我說的去做。”
“惹上丞相府的人,我們照樣沒有了活路。”
“丞相府再大,在風祁皇朝,還不足以隻手遮天。更何況,我的人已經將整個聽雨樓包圍,你們似乎並沒有別的選擇不是麼?”風璃殤伸出手,利刃抵在了嚴若瑾的麵頰上,“鬼門可曾聽過?”
“那些人可都是鬼門的人,就憑你那些護衛的三腳貓功夫,似乎還不夠資格。”
聞言,那聽雨樓的媽媽頓時笑了笑,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小姑娘,鬼門的人?就憑你?”
鬼門,誰不曾聽過?更何況,像他們做這一行的,江湖上的各門各派,總歸有些了解。血煞門,鬼門,都是整個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組織,勢力如滲入黑暗中每一個角落的織網,嗜血而令人恐懼。不過,與血煞門不同,鬼門向來神出鬼沒,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幕後操控者是誰。他們向來不輕易出現,一旦出現,勢必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眼前的女子,雖然眉宇之間有著令人不敢直視的清冷和銳利,但是總歸是年輕了些。況且,她不過是隻身一人,又豈會有如此能耐?
風璃殤睨著那聽雨樓的媽媽,慢條斯理地開口道:“竟然知道是鬼門,就該知道,鬼門向來有一個習慣。”
“鬼門的人,一旦出手,那人勢必化成一攤血水。而那血水,不出半個時辰,便會在地麵上形成一個凹進去的鬼字。”
話音剛落,聽雨樓的媽媽頓時抬手,示意一名護衛去看方才那被丟進來的男子情況如何。片刻,那護衛折了回來,臉色透著幾分駭意。那護衛湊到聽雨樓媽媽的耳邊嘀咕了幾句,那女子頓時整個癱坐在桌子前。
久久地,她看著風璃殤,問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我們聽雨樓與你無冤無仇,我們若是按照你說的去做,可否能保全我們聽雨樓的全部人的性命?”
“全部的人?”風璃殤眸光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四周的人,“你選一些有用的,其他的,竟然沒用,自然不值得浪費力氣去護著。”
“嚴淩天那人,不丟出去幾個替死鬼,自然不能全身而退。”
聽雨樓,她可是花了不少的心思來調查。眼前聽雨樓的媽媽,從進來時,透露出的氣息,便可以證明,她的武功深藏不漏。眼前,她風璃殤正在努力招兵買馬,正好需要有人,幫她調教那些殺手,而她聽雨樓的媽媽正好是一個不錯的人選。
女人,往往是一把最好的武器。
聞言,那聽雨樓的媽媽不由得抬起頭,看著眼前的風璃殤,不得不承認,眼前的女子,太過狠心,似乎將一切退路都斷的幹淨。他們如今如同刀俎上的魚肉,沒有選擇。
“好。”
話音一落,嚴若瑾頓時整個絕望地近乎癱軟在地麵上。她刷地抬眼,怒紅著雙眸,看著風璃殤,仿佛恨不得將眼前的風璃殤給撕了。
風璃殤伸出手,一把將嚴若瑾口中的手帕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