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片刻,嚴浩和流雲便將所有需要的東西都搬了過來。他們將東西一一安置好後,便撤了回去。
風離殤換了一身淺色的薄紗長裙,那垂落在地麵上的在地麵上散開,形成了一道優美的弧線,宛如那散落一地的花瓣般。她走出木屋,抬眼,朝著那草地上的北冥爵望了過去。隻見北冥爵同樣也換了一身素色的長袍。這倒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穿別的顏色的長袍,近乎墨青色的長袍包裹住他修長健碩的身子,依舊高貴,冷傲不減。
似乎感受到風離殤的視線,北冥爵抬首,看著風離殤,他朝著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
風離殤邁開步子,走下階梯,朝著北冥爵走了過去。
北冥爵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將她整個人帶入懷裏。垂首,他下意識的湊到她的跟前,輕啄了一下她的唇瓣。“今晚想要吃什麼?”
“這裏離林子不遠,要不要去狩獵?”
風離殤抬手,慢條斯理地擦拭著嘴角,“好。”
話音落,一抹血色的身影頓時躍下。血獅抬眼,冷冷地睨了一眼風離殤,那孤冷的眸子裏滿是不悅。
這女人
一想到就是她讓它堂堂血獅數個月都不敢出門的罪魁禍首,血獅整個就心塞。眼看著這個女人就要成為它的主子,它的心情和流雲的一樣,整個憋屈的難受。
風離殤漫不經心迎上了血獅的眸光,她扯了扯嘴角。看來,上次的教訓還不夠,下的手還是輕了點。
北冥爵躍上了血獅的背,他伸出手,一把將風離殤拽入了懷裏。他將身上的披風裹在了風離殤的身上。她整個人近乎是等於緊緊地靠在了他的胸前,整個背部抵著他的胸口,清晰的感覺到了他呼吸時整個胸腔的起伏。
瞬息之間,隻見一抹血影朝著前方躍了出去,頓時消失在暗夜裏。
血獅越過層層地樹林,在樹林深處緩緩地停了下來。北冥爵躍下,伸出手,一把將風離殤攔腰抱下。他抬眼,睨著前方的樹林,眸光一稟。
林子裏,整個靜謐一片,每一絲細微的聲響都可能會被無形的放大。隻見,此時整個林子裏前方傳著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
風離殤抬眼,順著聲響的方向望了過去。一抹雪色的身影掠過,瞬息之間便在草叢中隱去。
北冥爵緩緩地抬起手,手中的弓弩張開。他微微地眯起了雙眸,一支金色的利箭嗖地一聲,立即刺破了空氣,猛地朝著那一道雪色的身影消失的方向刺了過去。離玄之箭,帶著不可抵擋之勢,刺破草叢,瞬息之間沒入了那兔子的身子裏。
“嗯哼”一聲細微的悶哼聲,聲音漸漸地弱了下去。
風離殤邁開步子,腳步踩在草地上,頓時發出一陣陣噠噠噠的聲響。撥開草叢,她蹲下身子,走到了那隻兔子的跟前。隻見那兔子整個身子疼的顫抖,那眼簾耷拉的垂落下來,金色的利箭沒入它的體內,鮮血滲出,染紅了整個利箭。
她視線落下,睨著一眼那金色的利箭。伸出手,她頓時將兔子裏的利箭拔了出來。
鮮血濺出,頓時落在了她的麵頰上。
北冥爵邁開步子,朝著林子深處走了進去。
風離殤伸出手,從袖口中拿出一塊幹淨的繡帕,慢條斯理地擦拭著箭頭上的血跡。她指尖摩挲著箭頭上的刻紋,眸光流轉,陷入了一片沉思。數年前,那一支沒入她娘親的金色之箭,就算是化成灰,她都會認得。眼前的這一隻箭雖然同樣是金屬打造而成,但是上麵的刻紋確實用特別的材料研製而成,上麵精心雕刻著爵字,鏤空鑲嵌入箭頭,與當年那一支金色之箭雖然相似,卻全然不同。或許,有人想要假借北冥爵之手,將這件事情嫁禍於北冥爵。想到這,她眸色頓時沉了沉,看來這件事情要遠比她想象中的要複雜得多。
片刻,北冥爵便折了回來,手中多了幾隻兔子。他抬眼,掃了一眼風離殤,視線落在了她手中的那一支利箭上,眼底染過了一絲了然。
風離殤收回手,將手中的利箭收入手中。臉上的神情隱去,她站起身,朝著前方的方向走了過去。
北冥爵眸光緊盯著那一抹纖細的身影,他嘴角揚起,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她在想什麼,他自然明白。
回到木屋,北冥爵輕車駕熟的搭建起灶台,將兔子拿到湖水邊處理幹淨,便用木條穿過兔子,架在了架子上。
風離殤整個端坐在石頭上,手撐著下顎,看著北冥爵,臉上的神情透著一絲的沉思。
北冥爵抬首,那深邃的眸子在暗夜裏,愈發的滲著幾分黑亮。“怎麼,餓了?”
“北冥爵,若是有人假借你的手,殺了人,你會如何?”風離殤開口,淡淡地問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