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認識這麼長的時間,你應該很清楚,我會不會舍得。”風璃殤將手中的那些畫紙遞給了龍君墨,她緩慢地邁開步子,朝著那一座宮殿走了過去。風揚起了她的披風,黑色的鬥篷下,步子雖然緩慢,但是卻愈發的淡然和堅定。
龍君墨伸出手,掌心中被揉成一團的圖紙瞬息之間被一股紫光吞噬,頓時化為灰燼。他邁開步子,步子看似漫不經心,卻在下一刻已經走到了風璃殤的身側。
他伸出手,攬著風璃殤的雙肩,道:“本殿下向來知道你沒心沒肺,隻是不知道,這麼長的時間不見了。似乎愈發嚴重了。”
風璃殤睨了一眼龍君墨落在她肩上的手,她知道,龍君墨知道她腳上的傷尚未痊愈,所以並未真正將身子的重量落在她的身上。她開口,眸光環顧了一眼四周,道:“幽林穀雖然四麵環山,地勢險要,不易令人察覺。但是這段時間,北冥爵似乎有意調查鬼門在風祁皇朝的行蹤,你這段時間還是小心為上。”
“怎麼,你可是在擔心本殿下?”
“我隻是擔心,哪天你要是翹辮子了,你欠我的,我豈不是找不到人算賬?”風璃殤抬眼,睨著龍君墨,道:“西陵國的事情,我可是救了你一命,這件事情,似乎我們應該好好的算清楚才是。”
走入大殿之中,龍君墨牽著風璃殤,將風璃殤帶到軟榻上坐下。他坐在風璃殤的身側,伸出手,雙手握住了風璃殤的手,將她的手指一根根的掰開,收緊,十指相扣,最後落在了他的心口之上。
他盯著她的麵容,那細長的丹鳳眼輕輕一勾,謎魅眾生,“本殿下的人都是你的了,你我之間,這輩子怕是都牽扯不清了,怎麼能夠算得了清楚?”
聞言,大殿外的淺兒緩緩地抬眼,眼角的餘光落在身後那一道紫色的身影上,沉靜的眸子裏染過了一絲漣漪,瞬息之間卻又恢複樂平靜,她側過身,邁開步子朝著大殿外走了過去。
那淺綠色的長裙掠過地麵,赤著的腳踝上纏著的鈴鐺隨著步子的邁開,發出一陣陣清脆的聲響。
台階上,淺兒越過沫兒。
沫兒側身,朝著漸行漸遠的淺兒望了過去,眼底裏漸漸地泛起了一層淺淺的霧氣,難忍心疼和難受。她抬手,指尖落在了心口上,上次在林子裏,她受了傷,淺兒雖然口上不說,但是卻偷偷的將藥放在了她的寢殿的門口外。
淺兒心底裏是有她這個姐姐的,所以,她心裏更難受。
若不是當年因為她,淺兒也不會入了鬼門,也不會對殿下
“我真的錯了”
“沫兒姐姐”一旁的紫衣女子頓時上前,伸出手,落在了沫兒的肩上,安慰道:“你也別難過了”
沫兒久久地收回眸光,轉過身,朝著大殿走了上去。
大殿內,風璃殤並未收回手,而是睨著龍君墨,滿臉的淡漠。顯然,對於龍君墨想一出是一出的深情戲碼,風璃殤已經習以為常。“你要將命給我,當做是我的人,我倒是沒有任何意見。”
“畢竟,我身邊確實少了一個端茶倒水的,你的樣子,雖然長得標致了些,但是給我風璃殤端茶倒水倒也不虧。”
“”
這女人!
龍君墨嘴角抽了抽,他鬆開手,垂首,將風璃殤的腳拿起,擱在膝蓋上。伸出手,他細細的將風璃殤的鞋子脫掉,露出了她那細嫩的腳踝,隻見腳踝上,雖然不似之前那般紅腫,但是卻也並未完全痊愈,依舊透著些許紅腫,腳踝處,層層的纏著布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