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我來晚了。我給你帶來了一個人。”
“噢?能行嗎?”老人朝我們幾個看了看,轉到子魚麵前問,“是她?”
“不是,是這位木美美小姐。”癩蛤蟆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之前一直豬來豬去的,弄得我一直都很懷疑他根本不知道我有名字。
“你確定是她?”老人家對著我上上下下看了個遍,搖頭。看來又是以貌取人!
“我請她重開醉楓樓,她辦得到!這是契約。”他對著老人萬分肯定地道,還將那張寫滿蝌蚪文的紙遞給了老人。老人家看完契約,又一陣上下打量我,打量完了還莫名的笑了一笑,活像我是塊案板上想割就割的豬肉一樣。
“你真的決定重開醉楓樓嗎?”老人家認真地問癩蛤蟆。
“開業需要的銀兩,我已經存在富貴銀莊了。你可以直接去取,凡事都聽木姑娘的去做,日後你就知道我的眼光是不會錯的。我還有事須趕回皇城,這裏一切拜托你了。好生安頓他們。”癩蛤蟆不容半點置疑地回答,又回轉身看了我幾眼,對著我們寒暄了幾句,接著就帶著小家夥一起離開了。
我根本就沒聽清他說了些什麼。我還沒咽得下關於契約的氣,但看到這家破爛酒樓,我的好奇心被高高地吊起來了。腦子裏正在好奇癩蛤蟆到底隱瞞了些什麼?眼前的酒樓倒底和他什麼關係?他到底是什麼身份?那些黑衣人為什麼追殺他?菲圖皇朝又是怎樣一個國家?
我要搞清楚這一係列的問題,那我隻好乖乖地接受一兩銀子的身價和一萬兩的挑戰。好在癩蛤蟆讓這個白胡子老人都聽從我的,我就利用這個機會好好秀上一把,當做是我穿越時空的第一站。同時,我也隱隱感覺到自己已被卷入了某種奇怪的圈子裏,唯今之計也隻能是走一步算一步,既來之則安之了。
醉楓樓與我就這樣因為癩蛤蟆的一紙黑契給聯係在了一起。
我在醉楓樓隔街處租了一處像樣的宅子,幾個人都安頓好。我就開始張羅重開醉楓樓的事,第一件事就是要將其重新裝修一新,否則這麼破爛跟本就不可能吸引食客。
杜老頭辦事果然極有效率,不到三天功夫,就將工匠找齊了。三天時間我也沒閑著,把池峰城裏的大小酒樓看了個遍,把他們的菜單都記下了,還品嚐了他們的招牌菜。正所謂知已知彼百戰不殆,這一招運用在商場上還是百試百靈的。現在隻等我一聲令下,醉楓樓便可開始重新裝修一新。
“木姑娘,這是老朽初步看過的裝修圖紙,你看看行不行?”他說話時白白的長胡須跟著一動一動,語氣很恭敬。
我接過圖紙一看,搖了搖頭。唉,說他笨吧,還真是說對了。裝修設計幾基本上就和時下的酒樓一樣,一點新意都沒有,又土又俗。哪個食客會常去千篇一律的酒樓?何況我要開的可不是一般的酒樓,我要開的酒樓可是要月入一萬兩銀子的超高檔酒樓,就這圖紙裝出來能賺到一千兩就已經不錯了。
“我明早給你圖紙,你按我說的去做。還有食材供應方麵你要把好關,至於人手方麵我會去想辦法。”
“那好吧。”他應了應,又暈暈乎乎地去忙開了。
不用說,子魚一直在做我的跟屁蟲,前幾天契約的事,我著實發了很大火兒。她到現在還不敢開口跟我講話,隻在身邊默默跟著,有點兒像隱形人。
“去看看,那邊為什麼那麼多人?”正準備去菜市看看時下的蔬菜品種以便準備開業後的食譜,遠遠地,我就看到一群人圍著什麼東西指指點點。子魚仍是不作聲,輕輕跟著。
“唉呀,真是可憐!”
“是啊,可憐的一對姐妹!”
我扒開人群,隻見一對十五、六歲長相異常靈秀的姐妹,荊釵布裙,頭發有些亂,一齊跪在地上。身旁豎了塊大牌子,書著秀美的字跡‘賣身葬父’,地上零零散散地擺著些銅錢,應該是圍觀的人扔的。這樣的情景我隻在電視上看過,心裏頓生憐意,我同情心過剩由來已久,最見不得這樣的情形。看她們的樣子倒很伶俐,酒樓正缺人跑堂迎客什麼的……我毫不猶豫地就打算去扶兩人起來。隻見橫裏冒出個油頭粉麵的人物,身著團花罩袍,後麵還跟著兩個小廝,看來是個官家子弟。眾人見得此人,齊刷刷向後退了一步,我皺了皺眉:一看麵相就知道他是個畜生,還可能有些勢力,一來就把眾人嚇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