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解思前往接任解憂的海軍府的日子,解憂在死前隻向倫敦那邊提出了兩個要求,選擇了自己的刑場和解思來接任他的職位,統率著整個皇家海軍第二艦隊。
倫敦那邊之所以能接受這個條件,讓這個剛剛從皇家海軍學院中畢業的女孩任免為提督,一方麵是為了安撫快要失控的第二艦隊,另一方麵便是他人給予的壓力,學院裏那些隱世的存在親自發來了推薦函到了皇家海軍總督府的桌麵上,以略顯含蓄的言辭盛讚解思的才能,認為解思是當世的女性化的納爾遜子爵,不出世的絕世良將,堪比她那個被人稱為軍神的哥哥。
各個不同的政治勢力在聽到皇家海軍學院推薦之力度後,自度無法付出著樣的人情與代價來爭奪皇家海軍第二艦隊提督的位置。便紛紛賣了那些隱世的存在一個麵子,收回了代表己方利益的爪子,麵對毫無競爭對手的局麵和自己的恩師的直接推薦,總督很清楚自己應該作出的決定。
就這樣,解思成為了英國建國以來最為年輕的中將和海軍提督,從總督的手上接過了曆任皇家海軍第二艦隊提督手中的軍刀,鏤金暗紋的軍銜無比和體的安置在解思那姣好的容顏旁,如同艦娘一般,華貴的將軍服在身上驚豔了授職儀式上的所有人,維多利亞時代的華美和英武重新出現在了二十一世紀的陽光下。
但她卻隻是麵無表情的接受了這一切,自從她在解憂被執刑的那一天後,便再未露出過任何表情。
在英國最為高貴和重要的“親王車廂內”解思雙目潰散的看著窗外,纖指隔著防彈玻璃追隨從窗外劃過的雨滴,雨滴在窗上劃過了一道很長的痕跡,雖細狹,但卻不散。
在解憂執刑的那天,解思獨自一人坐在空曠寂寥的圖書館內。適逢皇家海軍學院放假,除了部分教職工留在學院內,其他的學生都回到自家裏去了;和自己心愛的人去幽靜的咖啡廳內約會,和好友一起徹夜不眠狂歡。
但解思哪也沒去,她也無處可去。在那天,她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個親人將被執行死刑,而她隻能一個人去麵對這個世界。
桌上擺了厚厚的一摞書,((綠野仙蹤)),((三國演義)),((資本論)),((全球通史)),從童話到史書,從到理論,這些都是解思在十歲時被解憂強迫去閱讀這些書籍,甚至放出“連馬克思主義都不懂還配做我妹妹。”這樣的混賬話來脅迫她。
但十歲的她卻覺得是那麼的開心,自己的哥哥就這麼乖乖的坐在自己的麵前,無聊的端詳著自己讀書的模樣。秋後的長風從敞開的窗戶裏穿堂而過,如火般的秋楓落在桌上,歲月都似乎在此停下了匆忙的彳亍,愛憐的雙手輕撫過兄妹倆的臉龐。
但如今,人依在,書尚存,而君未歸。古人有雲,知識的存在是永恒的,而永恒又是那麼的孤寂。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接任自己兄長的職務,她之所以會選擇就讀於皇家海軍學院,是希望自己可以成為兄長的秘書,佐助他那軍神的名號,替他分擔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她願意留在兄長的身後,隻需要哥哥略為嘲諷的安慰,或是一個小小的,輕輕的擁抱。
而今名為軍神的人死在了自己人的槍口下,願為秘書的人接任了軍神的職責,這對解思而言太荒謬了,荒謬到她想離開這個世界。
心髒在豐滿隆起的衣衫下似乎愈發慵懶的跳動著,如果不是為了與兄長有莫深榮耀與羈絆的皇家第二艦隊,也許她會選擇一個日子結束自己的生命吧。
“樸茨茅斯即將到達,請各位尊敬的賓客有所準備。”悅耳的女聲以英文、中文、拉丁文在車廂內回蕩著,將解思渾渾噩噩的心思拉了回來。
包廂門外,兩名訓練有素的服務員站在包廂門的兩側,如軍人般的挺拔軍姿更襯托出紅色製服的幹淨妥體,悄無聲息的拉開門,迎接著一個略沉的木箱,盡管簡樸,但無論是木料還是鎖芯,都是解憂特地去找的上好材料,而她去任職時隻帶了這一個箱子。向內僅有些衣物與一把軍刃、幾本書籍外,就隻有一張略微泛黃的照片,高挑的少年眼中帶著不屑與一絲狡黠,少女上揚的嘴角中滿載笑意。
站台上停著一輛漆黑修長的轎車,身著純白的軍裝少女雙手背立在後,注視著剛從車廂內出來的解思。就此,
絕世的女武神的傳奇與偉業也在這注視中開始書寫。
“大業”計劃開始啟動
完成率:0.001%
願命運就此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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