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旅館內,解憂打開了隨身攜帶而來的筆記本電腦,身旁放著杯他所熱衷的紅茶與綠茶的混合物。
一邊喝著,一邊在不斷完善著自己所製定的計劃。不時輕抿一口常人無法接受的茶,撇著嘴想著:
“這茶葉真是糟糕,早知就換家好點的酒店了。”
回想起自己在海軍府內,獒那如叢中蝶般嫻熟的手法為自己所奉上的精致茶湯。從印度特地空運回來的紅茶與東煌江南的雨前龍井在壺內不期而遇,迸發出令解憂無比欣賞的味覺。
就是那些喜歡喝茶的皇家和東煌都不怎麼喜歡這種味道,無論是人類還是艦娘。
“也不知道重櫻那邊有沒有真正熱衷於茶的人,認識的那幾個都似乎不怎麼會喝茶”在心裏暗暗的誹謗道,同時有感到一種世人皆醉我獨醒的自得之感。
也不知道這和封燧人教授那小孩子般臭屁的模樣有什麼區別
“嗯.......看來得去找找那個人了。”將電腦輕輕合上屏幕,仔細的檢查檢查了周圍的環境,打開了木箱內一個較為隱蔽的隔層。
這個隔層直接用皇家空軍的隱形金屬所隔離著,解憂閉著眼,用指尖在看似普普通通的楠木底層裏摸索著那條留出得細線,在色澤與楠木的橙黃略灰的底色一致,不了解情況的人根本就找不到它。
微微用力一拉,隔層內的東西昭然若揭:一部有些古老的手機,泛著冷冽的寒光的格洛克19型手槍,以及兩張照片。
一張是整個皇家第二艦隊艦娘在光輝號甲板上的合影,另一張是有些歲月的照片。與自己唯一的親人的照片。
有些懷念的用指腹輕輕拂過照片上的一張張的姣顏,一襲華美白衣的光輝臉上含笑的半依在自己的懷裏,自己的臉上帶著睥睨天下的神色。
那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書生意氣,揮斥方遒的傲然。
但他卻隻能在異國的他鄉懷念著以前。
將心裏那些不利於計劃的感性因素從自己的心裏去除,把那台老舊的手機在手裏把玩了一會,從屏幕上顯示出寥寥無幾的幾個電話似在等待著什麼。
窗外雲起雲落,十月的秋風裏遊人如織,秋季的陽光顯得別樣的撫媚,如戀人般的溫暖而又不炙熱。江南水鄉處仍帶有初春的回憶與夏至的執手,炒好的陽羨雪芽在紫砂壺內蘊釀著夏的夢境。
猶豫中,解憂還是按下了一個電話,訊號直接接入皇家軍用的通訊衛星裏,經過簡單的rsa算法加密,從冰島轉到巴西,再轉入東煌某處的一部同樣有些陳舊的手機上。
解憂靜靜地聆聽電話中傳來單調的忙音,耐心的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