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行夜人”的停車場內開了出來,普普通通的汽車如水滴一般融入了下午五點的車潮當中,任誰也很難想象到,在這輛車上居然是皇家的“行夜人”總指揮長。
坐在車上上,羅伯特左手支撐著下顎,右手不自覺地有規律的敲擊著方向盤,沉吟不語的思考著剛剛羅茨的意圖。
車外,不時有不耐煩的司機鳴著汽車喇叭,催促著前方的車輛移動著,窗外霪雨霏霏,皇家的溫帶海洋性氣候讓倫敦城常年處於下雨的天氣中,在這樣陰鬱的天氣下,每個有家室的人都隻想趕快回到家中,喝上那麼一杯溫沁人心的熱可可,與自己的家人抱怨抱怨一天的心酸。
這就是普羅大眾的幸福,那麼簡樸,卻又幸福的如此真實。
而這些可不是羅伯特所能享受到的生活,即便在這樣的日子裏,他的思緒也一如既往的清晰。
在心裏估量出幾個羅茨男爵的來意,方才有些鬱悶的看向窗外逐漸滂沱起來的大雨。
“可惜不能去公園裏走走了啊”羅伯特頗為遺憾的看著幾滴雨露從窗邊劃過幾道弧線,在淌過的路上留下了一道道單薄的水跡,即便在狂風裏也巋然不動,任爾風吹雨打。
“行夜人”的總指揮長,即便僅從年齡上講,二十六歲的他擁有著俊朗的外表,按道理在夜中正應當和漂亮的女孩們痛飲著一杯杯的酒,燈紅酒綠間盡情的抒發著自己最好的年華,最好的青春。
但實際上他最喜歡的,卻是在倫敦沒有雨的日子裏,獨自一人漫步在公園內,輕添著顯得有些**的純奶油甜筒冰淇淋,或伴午後慵懶的陽光,或隨晚間初上的明月。
可惜著樣的日子在倫敦並不多見。在他成為了“行夜人”的總指揮長後,有些時候隻能在華燈初上的夜裏,看著窗外的萬家燈火通明,皎潔的月清澈的灑在地上,無奈的接著處理手頭上的工作時,回味著曾今甜筒中那份牛奶的甘甜。
去到自己平日裏最喜愛的一家餐廳裏吃了一個漢堡,脆嫩爽口的生菜與沙拉醬在口中迸發出別樣的甘美,味蕾間回蕩著盛夏裏的陽光,從白鷹而來的香辛料很好的烘托出烤的恰當好處的牛排,大口咬下間,被炭火鎖住的牛肉中肥美醇厚的鮮美逃脫在舌尖上,抹上牛油烤製的麵包在齒間縈繞著麥芽的香氣。這便是羅伯特每天最期待的事,也是他唯一的樂趣,每日前來,風雨無阻,除非是在無比緊急的情況下,例如鐵血準備炮轟倫敦城啦、女皇大人駕崩了啦之類的。
滿意的從有些年頭的餐廳裏出來,羅伯特心滿意足的看了看表,這塊表並不算太昂貴,人造皮革的表帶上已經被磨出了一點點白色的痕跡,但指針似乎永遠都是那麼的準確,倫敦的居民一般每天都會根據大本鍾那悠遠浩瀚的鍾聲裏調整時間,這塊表卻從未違約過鍾聲,甚至在工作時都偶爾會有一些下屬跑來向自己對表。
這是解憂在之前送給他的,表芯是用他所擊潰的鐵血艦隊的手中所繳獲的,紅白十字的百年傳承與鋼鐵十字的嚴謹公正鑄就了表芯的嚴格質量,即便在鐵血中有這等品質的表芯也是屈指可數。在表彰羅伯特的一係列的功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