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夢蝶(16)(1 / 3)

“那麼也該動一動了,在這樣漂下去估計連指揮都不知道該怎麼指揮了。”哀歎著走出了已經不能被稱的上為狹小的船長室,夏綠蒂攥著那一張薄薄的命令神情低落的往指揮室中走去,歸屬於自己統帥的艦隊,傑克遜號,朱諾號,以及她自己目前所在的。已經逗留在這片海域上三天了。

“跟總指揮部申請一次實彈演練吧,哪怕隻是聽聽炮聲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無聊吧。”

抱著這樣的想法,夏綠蒂才勉強收拾起心情,給予自己一個去指揮室的目標。

戰爭在很多的時候並不僅僅是鐵與血的交鋒,謀與略的試探,還有如山一樣冗雜的後勤工作與讓外人隻想問“為什麼要把這個部隊調到另一個部隊,再把另一個部隊調到另外一個部隊當中啊,人數不都沒有變化啊。”這樣的部隊編製工作當中,士兵與文書是現在戰爭的中心環節。而那個萬惡的文書工作,也正是夏綠蒂不想去指揮室當中的原因之一。

“少校居然出來了”看著那些船員看向自己那不可思議的眼神,夏綠蒂呲了呲自己珍珠貝一樣的牙齒,用一種厭惡的笑臉看著自己手下的一幫丘八,隨便一想都能想到他們究竟在想些什麼。

凶狠的眼睛一掃而過,這種狼一樣的眼神即便隻是出現在一個幼女的身上一樣能讓人感受到西伯利亞般的絕望與寒冷,一路走來,基本所有的人都是被嚇的,從心裏感到敬畏的做了一個軍禮,目送著她走去。

“真是,一幫該死的東西。”恨恨的一腳踢開了鐵質的門,所幸沒人將其關上,要不然夏綠蒂就可以以“腳趾骨折”這樣搞笑的理由被送回到陸地上去。

門內人聲鼎沸,人人來去匆匆,即便隻是一個下士看到自己的上司進來之後也隻是點了點頭以示尊重,接著去忙碌自己的事務。氣氛忙碌的就像華爾街即將開盤時的那樣

“不過自己為什麼想到的是華爾街?”疑惑的想著剛剛自己腦海當中第一個出現的念頭,夏綠蒂看了看屬於自己位置,那裏空無一人,當然如果有人在上麵的話,夏綠蒂會用自己的那一把手槍讓那個膽敢坐在自己位置上的混蛋到海裏去,那個位置可以說是她在這艘船上最喜歡的一個地方了。

“指揮官!”剛剛還在自己麵前的朱諾此時正在與另一名軍官談論著什麼,當她一看到夏綠蒂居然肯來到指揮部時,臉上的欣喜躍然而出。

用很快的速度翻了個白眼,夏綠蒂低落的坐在屬於艦長的位置上,擺弄了一會一直放在自己桌麵上的那個天平,在心裏起草了一下發給指揮部的文書中關於演習的內容,在電腦上大致圈定了演習的範圍與內容,敲了敲桌麵後回過頭對朱諾說道。

“朱諾少尉,起草一份文書發至艦隊司令部那裏。”

“是!我明白了指揮官!”

“嗬,嗬嗬。”看著那個始終精神飽滿,看上去就能讓人充滿朝氣的少女一絲不苟的放下了手中的事務,閉上眼苦思冥想著發給總司令部的文書,夏綠蒂就隻能發出這樣的感慨

聽著自己附近的兩位軍官在那裏竊竊私語著什麼,夏綠蒂突然有種莫名的興趣想要去聽一聽他們在說些什麼。

這種癖好可以說是人類的一個特點了,就想無論身邊的人在說些什麼,你總會第一反應就是去聽一聽他們究竟在談論著什麼。

“朱諾少尉比夏綠蒂少校實在是要好上太多了,無論是從軍人的品德還是耐心。”

仔細的觀察了那兩名消極怠工的士兵胸口上的編碼,夏綠蒂便把注意力轉移到了自己的前方,那片波瀾不驚的大海,那裏的祥和與靜謐足以抹去心中的焦慮與煩惱。

上善若水,無起無伏,縱然曆經十年風雨,百年寒徹,依舊平寧萬頃碧波,千裏雲煙。

看著這樣溫柔敦厚的大海,任何人都會從中感受到那一從容了萬年的無喜無悲吧。

“那兩個該死的王八蛋,明天就找一個理由給我滾去掃整支艦隊的甲板去吧!”惡狠狠的想到,夏綠蒂咬著自己的指甲,恨不得馬上就想到一個合適的理由去送那兩個非議自己的王八蛋掃甲板。

雖然他們說的是真話。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們,畢竟他們名義上的指揮官,以驚人的履曆震撼了整個白鷹海軍,佩戴有總統閣下親手頒發的白鷹勳章,被譽為“波塞冬”的夏綠蒂羅斯柴爾德,白鷹海軍曆史上最為年輕的少將,已經兩周沒有看到過她的人影了,除了朱諾小姐勉強能看到她,整支艦隊都快忘了她的存在了。

再加上夏綠蒂那可悲的,可憐的身高,不仔細觀察連人站在麵前都看不到,要在一堆一米八及以上的漢子中找到一個身高一米四左右的幼女,其難度和找不同差不多。

當然,所謂的名將,像夏綠蒂這一種人向來都是極度自負的,在表麵上接受他人的意見時,總會在心裏不屑的批判一番後再用一種謙虛的語調表明自己的看法,在得到別人的讚賞時再謙讓一番,然後看著周遭的一群蠢貨得意洋洋,顧影自憐。而且名將又tm總是能提出正確的方案,這也就更加重那些混蛋的自負心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句話剛好是對名將的一個統稱。

所以夏綠蒂羅斯柴爾德從有記事能力起,從來,而且永遠都不會認為是自己錯了,自己的決定一定會是對的,就是這樣,自己做的每一個決定,像收購托爾武器製造公司一樣,一定會是對的。

似乎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夏綠蒂覺得自己最近總是有一些感覺到不對勁的情況出現,也許是自己太久沒有好好的感受戰場那溫馨的氛圍,已經變得快神經分裂了?

“不妙啊不能再這樣讓自己空虛下去了,那位老人好像曾經說過,自己好像缺了點什麼東西究竟是什麼?”臉上已經變得嚴肅起來,整個人蜷縮在自己的椅子上,皺著眉思考著堪稱哲學範疇上的問題,手無意識的放在隨身佩戴著的手槍上,臉上陰翳一片,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魔王一般的氣息。

“還是先別想那麼多了吧。”微歎了一口氣,夏綠蒂剛想發聲詢問著朱諾把文書準備好了沒有,卻發現周圍似乎有點不對勁。

原本嚴肅而喧嘩的指揮室內寂靜一片,周圍下至士兵,上至自己的副指揮,那個誰來著,不管了,估計也隻不過是個不重要的龍套罷了的無名氏,都用著緊張的表情看著自己,和等待宣判結果的囚犯一樣。

麵前,自己剛剛還在想著的朱諾同樣緊張兮兮的麵對著自己,伸出手似乎想觸摸自己的樣子,但不知道又為什麼畏畏縮縮的懸在空中,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端是尷尬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