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張幾乎和秦軟軟一模一樣的臉，容衍驟然響起，四年前，他斷腿受辱之時，在禦花園中看到的那一幕。
意識到了些什麼，他的臉色，頓時慘白如紙。
他用力抓著麵前的桃樹，才沒能讓自己倒在地上。
用力平複自己胸腔的劇烈起伏，他不動聲色地將身體隱沒在不遠處的假山後麵，從假山的縫隙中，他剛好能夠清晰地看到麵前的景象。
桃花林中，不隻有秦漓月，還有廢太子，容霆。
容霆眯起眼睛，他一瞬不瞬地盯著麵前的秦漓月，他臉上的表情，複雜到了極致，有迷戀，有憤恨，還有說不出的懷念。
秦漓月顯然是極討厭容霆這樣的視線的，她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太子殿下，秦軟軟已經死了，臣妾是秦漓月。”
“你說誰死了？！你再給本宮說一遍？！”
容霆生性殘暴，他發怒之時，更是凶殘得仿佛要食人血肉。
秦漓月被他這副模樣嚇得控製不住打了個激靈，她怕容霆，但對秦軟軟的濃重的恨意，暫時壓倒了她心中的恐慌。
她用力將人皮麵具從臉上扯下，“太子殿下，我說，秦軟軟已經死了！她從城樓躍下，粉身碎骨！”
哢！
容霆一陣風一般衝到秦漓月麵前，他手上用力，帶著病態的蒼白的大手，就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秦漓月，她沒有死，你就是她！”
“我不是！”
秦漓月使勁搖頭，“我不會再做秦軟軟的替身！我不會再做她的替身！”
容霆手上驟然加大力道，秦漓月疼得頓時說不出話來，她手上用力，想要將容霆的大手掰開，但是他的手指如同鐵鉗一般禁錮在她的脖子上，她根本就掙不開。
“放開我！太子殿下，你放開我！”費了好大的力氣，秦漓月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容霆垂眸，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麵色漲紅的秦漓月，他的眸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隻有蝕骨的殘忍。
忽地，他勾唇笑了笑，那笑意卻是沒有達到眼底，倒是襯得他那張蒼白的臉愈加的陰森可怖。
他抬起另一隻手，一寸寸撫摸過秦漓月臉上的肌膚，但是他的眼中卻並沒有她，而是透過她在看另一個人。
“秦漓月，你以為，若不是你的骨相與她最像，唯有你，戴上這張人皮麵具，才能與她一般無二，本宮會讓你活到現在？！”
“秦漓月，你知道我的手段，若是本宮想折磨你，定有千百種法子讓你生不如死！”
“哦，若你真惹惱了本宮，本宮不必親自出手。本宮隻需讓容衍那個蠢貨知道，四年前在禦花園中跟本宮翻雲覆雨的人是你，和本宮一起打斷他雙腿的人也是你，給容璟下毒的人更是你……容衍定會將你剝皮抽筋！”
“我沒有！”秦漓月使勁搖頭，“我沒有！我什麼都沒有做！太子殿下，我已經為你做了那麼多事，我現在，好不容易熬出頭，你為什麼還不願意放過我？！”
“秦漓月，想要本宮放過你？”容霆岑岑冷笑，“下輩子吧！”
似乎是忽然想起了些什麼，容霆忽然湊到了秦漓月耳邊，“秦漓月，再幫本宮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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