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21章(1 / 2)

他們終於度過了一個甜蜜的夜晚。

這一晚徐涓精神恍惚,第二天回頭一想,他發現他為了把裴聿搞上床,謀劃這麼久,結果什麼便宜都沒占到,虧死了。

可是這能怪誰呢?

是他的錯,他不該太在乎裴聿的感受,說好的冷酷無情呢?他把渣男的臉都丟光了。

徐涓深刻反思了一下,其實他明白,會發生這種事,本質原因是裴聿不怕他。

他以前的那些小情人,不管有沒有真情,多少會對他心存幾分畏懼,即使他躺平了,他們也隻敢“坐上來自己動”,誰敢對他的屁股下手?

但裴聿清高,視金錢如糞土,根本不把他的外在條件當回事。裴聿和他交心,他們在精神上完全平等,徐涓沒法借助他一貫的“優越”來支配對方,這讓他很苦惱。

但也有點享受——裴聿喜歡的是他本人,和錢無關。

這麼說可能有點俗,就像很多年前流行過的狗血偶像劇,男主角是風流總裁,不相信女人,因為女人們大多隻愛他的錢,隻有女主角是一朵清純脫俗的小白蓮,出身貧苦卻自強不息,被男主羞辱後,勇敢地把鈔票甩在男主臉上:“誰稀罕你的臭錢啊!”

看,多可愛,和裴老師一模一樣。

徐涓簡直中毒了,不管裴聿做什麼,他都覺得可愛。明明按照他以前的原則,這些事都是他不能接受的,現在他卻一次又一次地為裴聿破例。

他真像一個墜入愛河的人了,但徐涓起初並沒意識到這一點。

自從那天晚上甜蜜了一宿,裴聿仿佛被解開了某種封印,變得主動了很多,開始熱衷於和他親密接觸了。

比如,隻要一有閑暇時間,裴聿就會不聲不響地貼過來,然後看似羞澀,實則很大膽把他按在沙發上、地毯上、床上、書桌上,黏黏糊糊地親他,親得太激烈,一不小心就會走火。

欲望來臨時,徐涓不喜歡忍,裴聿也不矜持了,雖然還沒突破最後一步,但他們除了沒有真槍實彈,其他能做的都做了。

裴聿越來越熟練,甚至無師自通地找到了徐涓的“弱點”——連徐涓自己都不知道,原來他最敏感的地方竟然是腳踝。

每當他的腳踝被裴聿握住,他就忍不住反應過激,想掙脫,但他是個好麵子的人,他怎麼能被一個新手玩家公然騎到頭上呢?臉往哪擱?

因此他每次都強忍著,故作鎮定,可裴聿的腦子一根筋,見他反應不大,就以為是自己技術不好,不夠努力,非要拚命地把他弄崩潰不可。

徐涓都快神經衰弱了。

好好談戀愛竟然這麼折磨人,還是當渣男好,想上就上,不想上就拔X無情,有必要在乎床伴的感受麼?誰讓他開心他就喜歡誰。

但吐槽歸吐槽,徐涓的身體很誠實,他和裴聿同居十分幸福。

裴聿性格好,很會為別人著想,而且是實打實的行動派,說對他好就是真的對他好,會給他做飯,幫他整理衣服,還特別有生活情調,比如有一天早上,徐涓半睡半醒中聞到臥室裏有一股清新的香氣,他睜眼一看,床頭櫃上擺著一束新鮮的插花,裴聿在花瓶上貼了一張便簽,上麵寫:“我有事出門了,早餐在廚房,你睡醒時溫度應該剛好,不燙了。”

句尾畫了一顆小紅心。

徐涓揭下便簽親了一口,心情前所未有地舒暢。

裴聿仿佛是一個能溺死人的溫柔鄉,他不知不覺沉醉其中,每天過得飄飄忽忽,直到進入9月,鴻城大學開學了,裴聿開始上班,他們日夜不分的“連體”狀態才稍微收斂。

9月3號這天,星期二,徐涓早上親自開車把裴聿送去學校,在車裏吻別後,他調頭回家,補了個眠。

中午裴聿打電話告訴徐涓,今天晚上他們院係組織聚餐,八成很晚結束,而且他要回自己家翻書,查一段資料,可能會忙到半夜,叫徐涓別等他,他晚上留在鴻大,不回來睡了。

徐涓表示遺憾,又在電話裏跟裴聿膩歪了幾句,電話一掛,徐涓的遺憾立刻煙消雲散——今天晚上他終於自由了。

天知道,自從和裴聿好上,他都多少天沒出去玩了?

明明是一隻野生花孔雀,活生生被養成了家禽。

“嗨,朋友,忙什麼呢?”徐涓給郭紹打電話,“晚上出來喝酒啊。”

郭紹好些天沒見著他了,十分驚奇,消遣道:“喲,你是誰呀,是我們失蹤的小徐總嗎?”

徐涓笑罵了一句:“就你屁話多,今天八點老地方見,你約人,我都要發黴了。”

郭紹自然滿口答應。

徐涓哼著歌,去公司呆了一下午,十分“親民”地和員工一起吃了頓工作餐,晚上按時赴約。

他們約在一家會所,打麻將。

到場的大多是老熟人,也有幾個生麵孔,這是正常的,這種聚會看似毫無營養,但他們代表的是一個階層,鴻城上流交際圈並非什麼人都能擠進來,但擠不進來也得想方設法往裏擠,以至於,徐涓經常發現酒桌上有沒見過的人,不知道又是哪位帶來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