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藍的蒼穹之上掛著一輪圓月,皎潔的月光令繞在圓月周邊的星點失去了光華,大地完全被淡淡的銀光所覆蓋。
市內位於南邊郊區的一所廢棄工廠外,有三道被月光拉得長長的身影,他們已經走到離工廠大概有250米左右的地方。
被夾在中間的身型高大的男人忽然間抬起頭來,那雙眼眸在月光之下格外幽深黑沉,如同野外的狼眸一樣,鎖定了眼前的兩道人影。
“喂,這個傻子醒了啊?”矮小男率先發現祁風醒過來了。
“別管他,一個傻子而已,我記得前麵那裏好像有個很深的坑來著,我們到那邊去,把他丟下去就得了。”口罩男不耐煩地回答。
“你們說誰是傻子?”清清冷冷的嗓音在靜謐的郊外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寒意。
“當然是。。。。。。”矮小男下意識地回了他的話,但是後來發現這個聲音不認識的,又住了嘴。
祁風一把甩開了夾著他的兩個男人,他們不知道祁風會反抗,猝不及防就被甩翻在地上。
“你不是說他是傻子嗎?怎麼一點都不像啊?”矮小男連忙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對跌坐在自己身邊的口罩男,不悅地喊道。
“是啊。。。。。。”
那時候他聽這個男人說話的語氣傻乎乎的,身上又髒兮兮,頭發也很亂,就很直接地認為他是一個傻子,哪知道這人居然是裝瘋賣傻的啊!
站在他們眼前的男人,起碼比他們高出了一個頭,身型修長,但從微微敞開的衣襟和被卷起來的衣袖中可以看到他鼓起的肌肉,他隻是看著瘦,但其實身上都是肌肉,所以才會那麼沉。
這個男人眼神清明,眸心深處閃著一道光,在夜間燁燁生輝,陰沉的臉孔不知道為什麼讓口罩男和矮小男從腳底莫名升起一陣寒意,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祁風可不怕這兩個男人,一看就知道沒有練過,他得速戰速決才行,要不然曲瑤在裏麵指不定會被劉心兒那個瘋女人折磨成什麼樣了。
口罩男和矮小男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就舉著拳頭衝上來,想要製服祁風,可祁風是練過好久的跆拳道,兩三下就把這兩個人給製服住。
“放開我們!有本事就跟我們打!”口罩男不滿地叫囂著。
踩在矮小男身上的腳立刻就踢向口罩男,踢得他頓時就說不出話來,捂住胸口一直在地麵上打滾求饒。
對於這種人,祁風可不會跟他們廢話的,直接就用武力強迫他們屈服就行。
祁風蹲下身,一手扯起了口罩男的頭發,逼著他的頭往後仰,低沉的聲音就像是惡魔哄騙人類墮落的美好話語。
“嗯?你是怎麼把曲瑤弄暈帶上車的?”
口罩男原本不想回答的,但是頭皮被扯得很疼,他隻好委屈地回答,“是、是我用迷。藥迷昏她,然後抱上車的。”
“哦,是嗎?”好聽的嗓音帶著一絲笑意,“那不如你也來試試吧。”
然後還沒等口罩男說不要時,祁風就一記手刀狠狠地劈在了口罩男的脖子上,他一下子就沒了反應,癱倒在地上。
之後祁風用同樣的方法炮製另一個人,他將他們丟到一邊,隨即就拔腿飛快趕往工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