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沒有明確的聲音,墨君逢卻能夠清楚地確定,袋子裏的,正是他的孩兒果果,他身上的溫度盡數散去,一片僵冷,他死死地盯著對方,眼裏仿佛想起了地獄之火,冷冷地吐出兩個字,“卑鄙。”
“卑鄙又如何呢,兵不厭詐,方才,尊主不也是想趁著我不在,要殺了我這些辛苦培養出來的手下麼?”
月司陰冷地笑了起來。
楚懿也聽出來了,月司手裏的,是沈言的孩子,他竟然想出了這樣的招數,而且也很順利,他曾經有過這樣的念頭,可是沈言院子裏的防備太過於嚴密,猶如銅牆鐵壁一般,他差不多就放棄了,可月司居然一舉成功。
不過,對付墨君逢,這個法子還真的很不錯呢。
“你想怎麼樣?”墨君逢個字一個字從齒縫裏吐出來,悔恨交加,雖然沈言院子裏有高手助手,可又怎麼防得過月司,終究還是他疏忽大意。
“怎麼樣?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你知道我想要什麼。”月司晃了晃手上的黑袋子,果果哭得更加大聲了,哭聲裏都是害怕和膽戰,月司笑得更加猖獗肆意。
“墨君逢,看到你這個無能為力的樣子,知道我是什麼樣的心情嗎?我很快樂,從來沒有這麼痛快過,當然,如果你死了,我會更加喜聞樂見,說不定就放了這個小dong西。”
墨君逢的心像是被一隻手攥緊,讓他透不過氣來。
“說不定?”
也就是他死了,月司仍然可能殺了他的孩子。
墨君逢眼眸眯起,薄唇抿成了一條線。
“你有不到半炷香的時間可以考慮,超過了這個時間,我會讓你眼睜睜地看到,你的孩子死得有多慘,要跟我賭賭嗎?”
月司笑意愈加地殘酷。
話音才落,後方有殺意襲來,仿佛浪濤,仿佛流雲,呼嘯著,撕che著。
非常強烈的內勁,這天底下的確找不到了幾個人相匹敵。
月司微微側首,是一個蒙麵人,全身都被黑衣包裹,隻露出一雙清麗絕美的眼睛,目光在夜色中閃爍著冷冽的寒光,看身形,是一個女人。
他輕輕地笑了,“你也要送死麼?”
“月司,拿命來。”女子低低吐出三個字,聲音冷到了骨頭裏,除了月司,有第三個人可以聽到她的聲音。
話音才落,已近到月司身前,伸手來奪。
“愚蠢,你以為你會是我的對手?”月司眼裏浮起一抹嘲諷,可他也很清楚,沈言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不容小覷。
“總要試試才知道,我還要親眼看看,你這個見不得人的東西,究竟是什麼樣子。”
沈言招招致命,毫不留情,掌風所經之處,帶過獵獵的殺流,空氣仿佛都被si裂,身形兔起鶻落,極其矯健敏捷。
她從來沒有這麼淋漓盡致地打過架,也從來不像現在這樣,豁出全身所有的力氣。
月司閃躲著,並不出招,沈言知道,他在保留精力。
她要在最短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個男人拿下。
“看來,你是打算犧牲掉你的一個孩子,對麼?”月司後退著,眼眸冷到了極致,仿佛寒冰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