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如芸沉默片刻,直至確定臥室門外並沒有顧南祁的存在之後,整個人便與剛才截然相反的鎮定了起來。
“南祁叫你來伺候我嗎?被你愛了十幾年的男人吩咐來做這種事,心裏難過的要死吧?”
冰冷淡漠的聲音與她往常在顧南祁麵前的柔弱大相徑庭,簡如芸眼中盡是嘲諷與譏笑。
已經被簡如芸欺壓了二十幾年,簡亦初在此刻仍舊咽下了這口氣,略帶蒼白的唇角微微上揚。
“不過姐姐拖著這樣的身子也伺候不了顧南祁,恐怕我可不是那個最難過的人吧。”
簡亦初故作鎮定的望向簡如芸,臉上寫滿了挑釁,這已經是她唯一可以和簡如芸抗衡的籌碼了。
果不其然,簡如芸臉色瞬間大變,緊咬著牙關幾乎要將簡亦初碎屍萬段,卻無法動彈分毫。
“你這個賤人,就算與南祁有婚約又能怎麼樣,他的心裏還不是隻有我一個人?你這種惡毒的女人,南祁看都不會多看你一眼。”簡如芸咬牙切齒道。
簡亦初嘴角輕挑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一邊利落的幫簡如芸整理著身下的床墊。
“真的是這樣嗎?南祁可是在不同的場合,要了我不知道多少次。”
曾經令她萬分痛苦的過往如今從簡亦初的口中說出,卻是雲淡風輕的從容,仿佛顧南祁的百般侮辱已經不值一提。
隨後,簡亦初抬眼,眸中隱忍的火光毒辣的落在簡如芸的身上。
“更何況,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你還裝什麼?當年那件事你比誰都清楚,你找來那些人想要強暴我,卻誤打誤撞被那些人認錯,如今還把罪名推在我的頭上,簡如芸,顧南祁知道你是這種惡毒的女人嗎?”
已經隱藏在心裏兩年的實情終於說出口,簡亦初心口似是裂開一條縫隙般,將裏麵沉重的陰霾慢慢散去。
簡如芸臉上的憤恨逐漸退散,而後換上了一副挑釁的譏笑。
“你大可以告訴南祁,看他究竟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
簡亦初緘默,正是因為顧南祁不會相信她,所以這兩年來,她才受盡了萬般折磨,落得如斯境地。
隨後,簡亦初強裝鎮定,白皙細嫩的臉龐上浮現出一絲嫵媚的竟連女人都有些許動容的笑意。
“這些事情我又何必告訴南祁?畢竟現在每日陪在他身邊的人,已經是我了。”
盡管每日躺在床上,但是對於簡亦初與顧南祁之間的緋聞,簡如芸也有所耳聞。
她當初被一群人強暴,又摔下樓梯落的殘疾才換來顧南祁對簡亦初的厭惡,如今竟然又被簡亦初占了上風?
“別得意太早,南祁的心裏終究隻有我一個人。”簡如芸獰笑,隨後演戲似的在臉上換上一副極為真實的恐懼。
“南祁,南祁快來救我。”簡如芸聲嘶力竭的求救,仿佛的確遭遇生命危險。
簡亦初冷眼旁觀,對於簡如芸的手段,她早已了如指掌。
“姐姐,你的褲子可還沒穿上呢,難道你想讓南祁看見你這副模樣嗎?”
顧南祁的潔癖向來極為嚴重,此刻空氣中還彌漫著難以形容的臭味,簡如芸自知如果被他看見這副模樣,盡管不會說些什麼,但顧南祁心中一定有所厭惡。
兩年以來,盡管簡如芸仍在故作溫柔,但在這副身子的拖累下,她卻抑製不住自己的脾氣,如今顧南祁隻是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對她百般照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