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還真的是我猜的那樣,那種最不可能裏麵的一種可能!媽的,這都什麼年代了,當爸的還用這樣的方式幹涉子女的戀愛自由,真的是夠可以的了!
我有些氣不打一處來,怪不得當初薛國強會被高利貸套進去,腦瓜子太擰不清了。說句不好聽的,真的就是腦子進水了,他也不想彭家如果真的把薛嘉琪當回事,怎麼可能慫恿自己一個當爹的用這種方式幹涉女兒的戀愛。雖然我沒有親眼看到,但現在回想起來,薛國強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眼睛裏就充滿了敵意,明顯是有人在他耳朵嚼過舌根子。
關於這個嚼舌根的、使陰招的人,我不用多想,十有**是彭勝伊那孫子。
我說呢,這孫子怎麼會這麼容易放棄薛嘉琪,之前前腳警告他不要去騷擾薛嘉琪的,可轉眼立馬又像蒼蠅圍到薛嘉琪身邊,這次原來是換了招!但他娘的也是換湯不換藥,憋著氣,從薛嘉琪她爸那邊下手呢!
彭勝伊,這事兒咱倆沒完!
抬頭看著六樓上麵隻能勉強伸出小半張臉的薛嘉琪,我越想越氣,一肚子火沒地方發泄,倆個人明明就近在咫尺,但連一句話都說不上。
薛嘉琪的手機被沒收了,她爸薛國強又在門後麵守著,不能衝樓上喊話,又不能通電話,我除了給她打打手勢,讓她不要擔心外,真的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更關鍵的是,薛國強作為薛嘉琪她爸這一點,才是真正讓我為難的地方。說不得,更打不得,罵不得,因為一個處理不好,就可能得罪了未來的嶽父。薛嘉琪跟她爸之間的父女關係是無法割斷、割舍的,就算薛嘉琪最後可能豁出去,拚死也要跟我在一起,那將來她夾在我跟薛國強中間隻會更為難。
而且薛國強現在對我的印象已經很差了,我跟彭勝伊那孫子在他眼裏,就是一個天,一個地。我很不幸地就是那個地,再加上彭勝伊有意想破壞我跟薛嘉琪之間的關係,一定往薛國強耳朵裏說了很多我的壞話。
這時候就算衝上去跟他講道理,說出其實我才是幫他擺脫高利貸危機的人,十有**也沒有什麼鳥用!
我第一次碰到這麼棘手的事,軟得不行,硬來又不行,腦子裏亂糟糟的,一個可行的辦法都想不出來。怕薛嘉琪擔心,我勉強裝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比劃了一個讓她等消息的手勢。
想來想去,我想不到一個合適的辦法,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知道自己是太緊張薛嘉琪了,回去想辦法的路上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一定會有辦法的,嘴裏碎碎念著回到家,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等到了天亮,我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雖然那辦法是有點兒缺德,但關鍵時候,尤其是這種非常時期當然需要一些非常手段。
畢竟,有些人太給他臉了,對方反而蹬鼻子上臉,我不介意用別人的手收拾一下薛嘉琪她爸。
拿定主意後,我立馬給東野打了一通電話。我想的辦法很簡單,既然薛國強是因為高利貸的事情對彭勝伊那孫子另眼相看,我索性就讓他知道到底是誰真正幫了他。不過有些話不能從我嘴裏說出來,得換一個人,換一個真正有說服力的人。
“喂,東野先生,我是邵川,我有事想請你幫忙。”
東野的聲音帶著輕微的睡意,似乎是剛醒過來沒多久,接到我的電話緩了幾秒才說道:“邵川,有什麼事直接說,昨天晚上忙那堆爛攤子忙得太晚了。”
我簡單地關心了一下,然後趕緊進入正題道:“東野先生,你還記得薛國強嗎?之前我因為他的事找過你,就是咱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求你的那件事。”
東野先是愣了幾秒,然後像是喝了口水,語氣疑惑地張嘴說道:“怎麼,那件事不是解決了嗎?現在又出現什麼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