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敢上次你不是已經試過了嗎?”說著,我伸了一下手,馬上有人把準備好的匕首遞到我的手裏。
玩弄著手裏的匕首,我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彭勝伊,上次中途有人打斷了,這次我相信不會再有人來救你了。今天咱們就開始把所有的事做個了結,看在你老子的麵上,我也不要對,你要你一條大腿!”
“徐邵川,啊……”彭勝伊嘴裏發出一聲殺豬的叫聲,不可置信地盯著被我紮了一刀的大腿。
雖然下刀的時候,我的手不可避免地抖了一下,但是瞥到彭勝伊眼裏的不屑,加上我需要一個機會在老城區所有手下麵前立下威。心一橫,我咬緊牙齒攥緊手裏的匕首,用力往彭勝伊大腿上狠狠紮了一刀。
“徐邵川,我要……殺了你……”彭勝伊眼睛閃著不顧一切的怒火,那樣子恨不得把我給吞了。
我淡淡地站到一邊,避免被彭勝伊大腿上湧出來的血濺到。
彭勝伊一下子更火了,要不是大腿疼得他走不了路,我相信這孫子肯定會衝過來,給我一拳頭。我看彭勝伊那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心裏一方麵覺得非常解氣,另一方麵又奇怪得覺得挺沒意思的。
這種矛盾的情緒一時間我也弄不清楚是為什麼,總之看著彭勝伊這副叫囂著要殺了我的樣子,我腦子就一個字——走,絲毫沒有留下來慢慢欣賞這孫子那副絕望慘兮兮嘴臉的心思。
說真的,要不是看武進還有話對彭勝伊說,紮完那一刀,我就想走了。我是非常痛恨彭勝伊這孫子,可那並不代表在有意傷了人之後,我能過得去這麼多年一直被教育的道德準線。即便之前氣急之下,我捅過一次這孫子,那也隻是一時衝動,失去理智做出的行動。
其實剛剛往彭勝伊大腿上紮了一刀後,在看到一股股鮮血直湧的那一瞬間,我的心緊跟著就顫了顫,到現在一顆心還掉在嗓子眼裏。
我隻是勉強撐著鎮定而已,就怕萬一露出一絲的怯意,到時候沒辦法震住手底下的這些人。原本他們就因為我沒有在道上混過,一直對我保持懷疑的態度。現在我要是再因為這麼一點兒在他們眼裏壓根不夠看的小事,慌得手腳無措,之後我就更難服眾了。
這些人我雖然大部分都不太了解,直到今天,有的甚至隻有兩三麵之緣,可是我知道,他們手上多數都沾過血。在道上混的,打架鬥毆幾乎都是家常便飯,更何況他們之前還是在趙龍手下幹事,就更加避免不了了,這點常識我還是有的。
強忍著胃裏翻滾胃酸,我靜靜站在一邊,看著武進慢悠悠地晃到彭勝伊的麵前。
“喂,抬起頭,你小子還認識我嗎?”
彭勝伊被武進一隻手強逼著抬起了頭,很顯然他認識武進,眼睛裏本能地露出一絲恐慌的情緒,有些磕巴地說道:“你……想幹什麼?”
“既然你認識我,有些事就應該不需要我幫你回憶吧?比如說,是誰帶著趙龍那票人,把我跟我兄弟邵川圍堵在一個死巷子裏,往死裏揍我的!”武進一麵說著,一麵拿起我剛剛扔下地上的匕首,說道。
彭勝伊不可避免地抖了幾下身子,“那都是誤會,我純粹……隻是想對付徐邵川。”
“這個不管,我隻知道,那天我差點被趙龍的人給打死了,這筆賬,你就算不認也得認,認也得認。”武進以一副蠻不講理的態度說道。
“你這是蠻不講理,我告訴你,我爸可是彭氏集團的老板彭峰。”彭勝伊顯然沒有料到武進會一點兒餘地都不留給自己。
武進嘴裏冷哼著發出一陣輕蔑的笑聲,“我知道,彭峰彭董事長,我當然知道你爸是誰。但今天的事跟你爸是誰沒關係,我武進這個人有仇必報,誰欠了我的,我一定要她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