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老三可能是心裏愧疚,經常到她兄弟家裏去,他兄弟的女兒幾乎是被他看著長大的。後來一次郝老三可能是想要找個人把心裏邊的愧疚倒出來一點兒,趁著女娃睡著的時候在她床邊兒把這事情說了。”
“女孩子沒有了父親,從小就敏感多疑,所以她並不是真的在郝老三的麵前睡著了,而郝老三不知道這個事情。女孩子知道了真相,就想著給自己的親爹報仇,就借著郝老三經常到自己家裏的空兒引誘郝老三。”
葉良說到這裏,我已經猜到他說的能對付赫老三的這個人是誰了,應該就是他這個故事裏的女人。
“郝老三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就算是心裏有虧,也沒把持住自己,何況女孩子還是故意引誘,女孩兒就成了郝老三的情婦。”葉良繼續說道。
“心裏有著仇恨的人做起事情來特別狠,不僅是對別人,對自己也是,女孩子一步步接近郝老三,成了郝老三離不開的女人。”
“郝老三應該也懷疑過的,不過他這個人雖然不是東西,但做起事情來還是有些值得說道的地方,他雖然內心裏有疑惑,可從來都沒有說出來過,也可能是因為還有著那麼一絲絲的愧疚在心裏折磨他讓他即使發現了蛛絲馬跡也沒有想要揭開真相。”
“這種情況下女孩兒就覺得自己已經獲得了郝老三的信任,到了動手的時機了。於是有天夜裏郝老三來過夜的時候,女孩子就提前準備好了安眠藥一類的東西,打算下手。”
說到這裏,葉良停了一下,才繼續說道,“不過,最終那個女孩兒還是沒有得手。”
其實葉良不說我也知道,那個女孩兒沒有得手,要是成功了郝老三現在還能好好地在我們麵前耀武揚威?
“郝老三應該是心底裏有了懷疑之後一直都暗中關注這女人的行為,雖然表麵上,她是最得他歡心的情人,實際上她做的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眼皮底下。”
“看似郝老三一直都沒什麼防備,不過是他故意做出來的姿態,畢竟女孩兒的父親替他背了鍋,他並不想真的讓女孩兒怎樣。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也好,縱容她的小動作也好,可能心底裏確實是有那麼一絲愧疚的。”
“當晚女孩兒以為給郝老三喝了安眠藥,用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閉著眼睛準備下狠手的時候,卻被郝老三睜開的雙眼給嚇到了。那雙眼睛當中,哪有半分不清醒的意思,就連睡意都不曾有一點兒。”
故事到了這裏,似乎已經結束。我問葉良,那後來那個女孩兒怎麼樣?
葉良告訴我,赫老三雖然留了那個女孩兒一命,但是卻像今天對花姐一樣,將那個女孩兒的臉給毀了。
我的心裏狠狠一顫,沒想到赫老三竟然對自己的枕邊人也是如此的心狠手辣。
“既然那個女孩以前都沒能殺了赫老三,現在還能對付得了赫老三?”我問葉良。
葉良猶豫了一下,說道,“她一個人確實對付不了赫老三,但是如果跟我們合作,就能。”
隨後,葉良帶我去了一個叫夜不眠的酒吧。
他跟我說,我們要找的人就在這酒吧裏。
酒吧一條街位於這個城市的市北城區,邊上就是一條大河,地理位置挺好的,環境也不錯,岸邊的街道上到處都是掛滿了霓虹燈的酒吧夜店,還有類似於洗浴城一類的地方。
到這邊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鍾,天已經黑透了,一輛連車子湧向了這條不寬的路上,無數尋歡作樂的男男女女都一個個湧向了夜店裏。
我進的這家酒吧是位於這條酒吧街的最中間的位置,名字叫“夜不眠”,是一棟總共有六層的樓房,下麵一二層是酒吧,第三層是洗浴,第四層和第五層不知道是什麼,六七兩層是酒店。
集酒吧洗浴和酒店於一體,絕對的是個不錯的好去處。
才剛入夜沒有多久而已,但是夜店門口的停車場已經停滿了車子,大門口站著八個穿著高叉腰低胸旗袍的美女彎腰迎客,腰都要彎斷了。
在一樓的大場裏麵,勁爆的音樂聲在回蕩,一頭麻花辮的DJ正在賣力的晃動著手裏的光盤,打著碟。
左右兩排的吧台那裏,坐著許多個衣著清涼的美女,或是抽煙,或者是在幾個人一起喝酒扯著淡,不時的吧勾人的眼光投向那些個剛剛進來的客人的身上,衝著他們賣弄著自己的風情,希望被他們帶到沙發或者卡座,又或者是二樓三樓的包廂裏麵嗨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