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做什麼?我家保安偷了誰家的媳婦嗎?”我心中有些不安,但是我壓根兒就沒往拖欠工資方麵想。
因為在我看來,帝峰雖然比不上身家幾千億的大公司,但好歹也是市裏數一數二的,而且前兩天才剛有一筆錢入賬,不可能沒有閑錢給工人們開工資。因此,我下意識的便否定了這個最有可能的選項。
我把車子停到路邊,走了過去,正見到陸威和小五正帶著保安隊的人在維持秩序,一個個平日裏在ktv裏叫的比誰都歡,氣性比誰都大,可是遇到了這些外出打工的農民工,卻也是一個個慫到了家,別說動手了,連大聲說話都不敢,一個個嘴裏文明的說著:“請大家安靜一下,安靜一下!”
但是這些人全部都在氣頭上,又有誰會真正的聽他們一句?隻是更加用力的揮舞著手中的棍棒,想要衝破保安的阻攔,並用最低俗的髒話大聲辱罵著叔叔。
那些保安隻能更加努力的去阻攔,可一時沒有注意腦袋上便會被打出一片血來。
他們有很多都是農村家裏出來的孩子,最懂這些農民工的辛苦。
可是現在事情究竟是什麼情況他們也還不清楚,而且他們既然在這裏上班,就要肩負起相對的責任,再者他們在這裏工作了有半年的也有一年的三年的,老板從來沒有拖欠過他們工資,這裏麵肯定有什麼誤會,於情於理都不會給他們開門。
但也不舍得跟他們動手,哪怕鮮血直流,也不吐一句髒話。這倒免不了讓一心維持秩序的陸威、小五等人做了一次惡人。
我走上前,隨手拉下了其中一名保安的電棒。他本想反抗,但見到是我便也就什麼也沒說。
“給你們發電棒是做什麼的?當玩具的嗎?”
我甩著電棒打在其中幾個人身上,把他們電的渾身發抖,剩下的人看到,一個個嚇得臉色蒼白,吱哇亂叫,連連後退為我讓出一條道路。
不過,我沒想到的是,這些吱哇亂叫的人中除了這些來“要賬”的人,還有一些保安。
我冷冷的瞪了他們一眼,他們立刻閉上了嘴巴,但是一個個眼睛已經是心疼的看著那些臉色蒼白的人和被電棒電的坐在地上的人。
有一個二十出頭的小保安沒忍住,便替他們辯解:“他們隻是來要賬的。”
這個小青年我見過,盛糜之夜他曾被陸威帶去過ktv,是個淳樸善良的小夥子,那日也是他在一直關注著薛嘉琪的安全。
也是因此,我把語氣放柔和了些:“要賬?你們幾百口人在這裏工作了這麼長的時間,帝峰拖欠過你們的工資嗎?哪怕一次。”
小青年縮著腦袋搖頭,我笑了:“你們人多還是他們人多,你們工資高還是他們工資高?怎麼,工資高的人不拖欠卻偏偏拖欠了工資低的人?是你傻還是帝峰傻。”
我看了一眼那個受傷的小青年,他也才二十五歲左右,剛從警校裏出來沒兩年:“那個人,帶他去醫務室看一下,年紀輕輕總以為沒事兒,別再烙下病症。”
小青年沒有立刻行動,而是神情有些古怪的看著我。我想,他這個時候一定是在想我到底是一個好人還是一個壞人,外麵那些農民到底是真的帝峰拖欠他們工資還是因為被人雇傭過來鬧事的。
我見他不動,便微微提高了音調:“你還在這裏愣著做什麼?我吩咐你的事情你沒聽到嗎?”
“不,聽到了,我馬上就去。”小青年回過神來,立刻拉著受傷的那人去了醫務室。
陸威見到我來了,便走了一下神,誰知那些來要賬的人立刻反應了過來,立刻開始往裏麵衝,更是指著我說:“兄弟們,他是徐總的司機,逮著他一定能見到徐總!”
眾人如同發瘋了一般,保安一個個身強體壯竟然也擋不住這些人。陸威見此,連忙拉著我躲進了車庫,我還沒說話,反倒是先問了我:“人家來討債,你電人家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