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雙腿也用不上力氣,單膝跪在了地上。男人冷哼,揮了揮手,讓人把麻袋套在我的頭上。
“不行,我不能這樣倒下,若是連我都這樣倒下了,薇薇應該怎麼辦!”想到薛薇薇,我咬著牙努力的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和他們奮力抵抗。
就在這時,又是一道棍棒狠狠的砸在了我的後背,逼得我雙腿跪在地上才勉強支撐住自己的身體。有兩個人過來趁機控製住了我的雙手,讓麻袋順利的套在了我的腦袋上。
“自不量力,呸!”我聽到有人衝著我啐了一口,緊接著便有三兩個人扛著我往一處地方拉。我因為體力太過虛弱,撞到了好幾次障礙物。有一次是膝蓋,有一次是腳,還有一次是胳膊。
根據撞擊的感覺以及高度、門的寬度以及關開方式,我想我應該是被拉上了一輛麵包車。
“還不知道薛薇薇在不在這裏。”我努力的動了動身子,腳的地方好像踢到了什麼東西,接著就聽見幾聲嗡嗡的充滿了驚恐的聲音。
我立刻分辨出來,這是薛薇薇的聲音。看來她的嘴巴被堵上了。
不過我心裏也總算是鬆了口氣,因為她雖然也被綁了,但好歹我們在一起,我能知道她正在遭遇什麼事情。如有機會,我還可以帶著她逃離。如若分開了,我很難保證她的安全。
有人狠狠的給了我一巴掌,罵道:“老實點!”
看來旁邊還有人在,我減少了自己活動的幅度。好在,我的頭上雖然帶了麻袋,但是手腳並沒有被捆住。我根據自己對麵包車的印象,挪到稍微偏僻的地方,悄悄的拿出手機按照記憶把電話打給了武進。
我也不知道電話什麼時候通,就在撥出去後便拿手指頭平緩的敲著地麵,許久沒聽到電話裏麵有人說話。我手頓了一下,但依舊聽見了敲地麵的聲音,心裏頓時放心了。
坐在我附近的人不耐煩的喊:“敲什麼!再敲把你手剁了!”
我停止了敲擊,電話裏麵也停止了敲擊。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終於停了,我被強行拉下了車,粗魯的扯掉了麻袋。
明晃晃的陽光曬下來,逼得我不得不閉上眼睛,胃裏一陣陣的惡心。
“眼熟嗎?”有人問我。
旁邊的人扯下口罩,我立刻認出了這是誰:“彭瘋子的狗?”
那人突然笑了起來,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腦袋上,揪著我的頭發陰狠的盯著我說:“不愧是徐家的小少爺,就是硬氣。都到別人地盤兒了還敢口無遮攔。今天你是我們老爺的客人,我不跟你計較。但你喝完茶後,是死是活可就沒人能夠保證了。”
他猛地推了我一把,惡狠狠的說:“進去!”
我眼前的這棟別墅是彭家老宅,也就是彭瘋子住的地方。先前彭毅軍曾在市中心住過,後來成了廢人後,便搬過來和彭瘋子住在了一起。
這些都是彭瘋子的人,我跟彭瘋子向來沒有交集,若說有,那就是他的兒子彭毅軍。看來,他這次突然把我抓過來,是為了給彭毅軍報仇。
直到這一刻,我也沒有多麼的怕。大不了就是缺胳膊少腿兒,從這兒出去我就又是一條好漢!見到叔叔我就卷土重來,再廢彭毅軍兩條胳膊為我報仇!
薛薇薇的麻袋也被人拉下來了,在看見眼前這個別墅的時候,嚇得一激靈,慌忙躲在了我的身後,緊緊的抓住我的衣角。
我安慰她說:“別怕,萬事有我在。”
這群彭瘋子的狗突然笑了起來,指著我說:“徐劍鋒,你也不怕風大閃了你的舌頭!你現在自己都已經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你還想保護別人?徐劍鋒,你說你究竟是怎麼想的呢?”
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緊了緊拉著薛薇薇的手,希望她能感受到我的體溫,帶給她些許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