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個地方?”
“西街的遇見咖啡廳。”
“開車!”
咖啡丁裏此時放起了初戀情人那首歌曲,劉祥一聽,便開始回憶起來。
“唉,我以前也有過一個初戀。”
聽言,蘇遇暖嘴角抽了抽,他又要開始長篇大論了?從剛才坐下開始,他就一直在說話,說自己家庭,說自己以前自以為是英雄事跡。他說得不煩,她聽得都煩了,隻不過不好意思表現出來,免得到時候讓林姨找借口來說她。
“說起我的初戀,那是一個如夢如煙的女孩子,在我的生命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跡象,她就像一縷輕煙,來無影去無蹤,美麗得讓人心疼!”說著,劉祥深沉地望向窗外,看著天上白雲朵朵,一時又是大大感歎。“她就像白雲一般美麗,可是卻隻能看不能觸碰。”
蘇遇暖趁他不注意的時候,自己偷偷抹了把冷汗,然後在他看向她的時候勉強地扯開嘴角朝他笑了笑。
然而,這一抹不經意勉強的笑容,卻落到了玻璃外麵坐在車子裏觀察的遲玄眼裏。
遲玄本來盈滿殺氣的眼睛變得更加陰森恐怖,手緊握成一個拳,該死的女人,平時在他麵前都末曾這麼溫柔地笑過,到了其他男人麵前居然就笑得這麼溫柔?
感覺到車裏的溫度迅速下降,章賀不由得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蘇遇暖,這個女人,居然讓玄少有了喜怒。
蘇遇暖聽著他的長篇大論,隻覺得越來越無語,她放下杯子,朝他微微一笑,“劉先生,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一下,我去下洗手間。”
“好好好,那你去吧,我在這兒等你回來。”
蘇遇暖站起身,拿著包包便往洗手間的方向走。
推開洗手間的門,蘇遇暖捧了一捧清水撲到臉上,然後看著鏡中的自己,水滴在燈光下泛著晶瑩的光澤,如墨般的長發披在肩上,餘幾縷碎發貼在額前。
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希望出了這個洗手間之後便可以直接離開,不要再去見那個什麼劉祥,真的是煩死了,來相親居然跟她講初戀情人,而且還說得那麼有聲有色,難道沒有人告訴他,相親的時候說這個是大忌嗎?
掏出紙巾,蘇遇暖一邊擦著臉蛋一邊往外走。
砰!
撞到人了!
“不好意思。”蘇遇暖頭也沒抬,道了歉便繞過來人便要往外走去。
卻意外地手腕被人握住,緊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這麼迫不及待地,是急著去見你那個相親對象嗎?”
聽言,蘇遇暖猛地抬起頭,遲玄那張帥氣的臉映入眼簾,今天的他一身黑色酷裝,眼角還帶著一絲疲憊,正冷冷地盯著自己,“你怎麼會在這裏?”
他不是出國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遲玄冷哼出聲,大手掐住她的肩膀走近她。
蘇遇暖節節後退,看了四周一眼,嚷道:“這裏是女廁所。”
正說著,一個剛上完洗手間的女人走了出來,看到這一幕,尖叫出聲。“色狼啊!抓色狼啊!”
“閉嘴!!”遲玄低聲咆哮道,興許是他身上透露出來的氣息太過威嚴,那女人被他這麼一喝立刻就止住了叫聲,呆呆地看著他。
“滾出去!”遲玄抬高下巴,示意她離開,女人愣了片刻,而後抓起包包直奔門外,順手還特別“好心”地把門給帶上了。
待她一走,遲玄修長的腿便逼近了她,將她困在自己與牆壁之間,居高臨下地瞪著她。
“你,你怎麼突然回來了?你不是出國了嗎?”蘇遇暖被他淩利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虛,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而且還知道她來相親的事情。
“你似乎很不願意見到我?”遲玄冷笑出聲,他走之前不是說過,給她一個星期的時間考慮嗎?現在一個星期都過去了,她隻記得出院卻不記得他回國的日子?好,很好!
誰說不是呢?當然這樣的話隻能在心裏說,表麵上蘇遇暖還是笑得特別虛偽,“我哪有啊,總裁大人,我見到您就像花兒看到了太陽,恨不得每時每刻都看到你呢!”畢竟他給自己付了醫藥費,可不能得罪他,要是得罪的話,說不定這一個星期的工資就要泡湯了。
“是嗎?”雖然知道這不是她的真心話,因為她心裏想什麼都表現在臉上,怎麼可能逃過他淩利的眼睛,但這句話對他來說似乎作用很大,心頭的那股怒氣消了一些。
“當然啦,我絕對不敢欺騙總裁大人您。”
“什麼時候嘴巴變得這麼甜了?”遲玄眯起眼睛,這丫頭之前左一個色狼,右一個種馬,現在居然一口一個總裁大人?似乎變得客氣了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