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暖,該去體檢了。”遲玄推著輪椅進了病房。
蘇遇暖乍看到輪椅後嚇了一跳,“這是幹嘛?”
遲玄上前將她抱起,輕放在輪椅上,說:“這樣會舒服點,體檢項目太多了。”
還真是無微不至啊,蘇遇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一個月的調養,蘇遇暖身上的傷口已經基本愈合了,隻餘下一些麵積比較大,傷口比較深的還在結痂外,其餘的都好得差不多了。
隻是自己的雙手,是再也好不了的了。
察覺到她的失落,遲玄停下來拉住她的手,放到嘴邊,吻了吻,說:“我一定會治好你的手的,就算治不好,我也會照顧你的。”
蘇遇暖微笑著點點頭,為了讓他放心,甚至開起了玩笑,“這下我真成了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文弱女子嘍。”
“反正有我。”遲玄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對她的寵溺與溫柔自然而然的流露了出來。
一個星期之後,蘇遇暖的體檢報告出來了,一切合格。遲玄這才準備回國事宜。
臨走之前,蘇遇暖在胡明雅的別墅裏,宴請了簡企憂與瓊斯,以感謝他們兩個的照顧與幫助。
“你們不知道,那時候我剛給簡總打完電話,結果第二天早晨他就告訴我事情已經辦妥了,我在電話這頭聽得直咂舌,哪裏是辦妥了,簡直是太妥了!”
蘇遇暖端著果汁,感激地敬了簡企憂一杯。
簡企憂淡淡一笑,“不過是小事,不用太放在心上。”
遲玄沒有蘇遇暖那麼感性,端起酒杯也敬了簡企憂一杯,然後一飲而盡。
他們之間,自是不必言謝,恩情早已記在心中。
瓊斯坐在蘇遇暖身邊,有些傷感,“哎,這麼快,又要跟你說再見了。”
“那就跟我去中國啊!中國可漂亮了,你去了一定會愛上這個國家的。”蘇遇暖哥倆好似的,將手臂搭在瓊斯的肩膀上,根本沒看見遲玄瞬間冷下去的眼神。
可是瓊斯看見了,咳嗽了一聲,不好意思地將蘇遇暖的手臂放下來,笑著說:“我會去的,等你真正結婚的時候!”
上次蘇遇暖回國也是為了回去訂婚,而這次,估計一回去就會舉行婚禮了,遲玄說他不想再等了。
蘇遇暖給了他一記暴栗,凶巴巴地說:“你這是在詛咒我你知不知道!哼,你等著,我一回去就給發請柬!”
瓊斯微微一笑,這時候的蘇遇暖一掃之前的陰霾,心情開朗了不少。
遲玄將蘇遇暖朝自己身邊拉近了一些,蘇遇暖不滿地嘟起了嘴。
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瓊斯可以相信,蘇遇暖,是真的找到自己的幸福了。
還記得他們剛認識的時候,是在唐人街的一家手工藝品店裏,他們同時看中了一個泥人娃娃。
當時她明明很喜歡那個泥娃娃,可還是大方地將它讓給了自己,那時候,她說:“為了國際友誼,我決定將娃娃讓給你。你一定要收好了,要弄碎了,可就是破壞國際友誼哦!”
聽到她的這些話,那時候的瓊斯哭笑不得,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個古怪精靈的女孩子。
後來他在紐約街頭寫生的時候,再次遇見了蘇遇暖,不過那次她的身邊跟著徐承亦。
蘇遇暖一眼就認出了他,興奮地衝他打招呼,還不忘問起泥娃娃的情況。
那時候的她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善良,開朗,活潑,就像是天使一樣讓人忍不住喜歡。
正是這兩次偶遇奠定了兩人友誼的基礎,之後,交集便漸漸多了起來。
她的身邊,徐承亦總是形影不離的跟著,體貼入微到極致。
他以為兩人隻是簡單的男女朋友關係,結果蘇遇暖卻說徐承亦是他的未婚夫。
可是蘇遇暖說那句話的時候,眼裏並沒有幸福的神采,隻是一種習慣。
後來才知道,她是因為車禍所以失去了記憶,一醒來身邊就是徐承亦這個未婚夫。
陷入回憶裏的瓊斯表情很溫柔,安靜地喝著杯子裏的紅酒,似乎這樣就能跟蘇遇暖多待一些時間。
有些人注定隻能做朋友,說的就是他與蘇遇暖。
正如她的名字一樣,遇見她,就是遇見陽光,遇見溫暖。
這些日子,他也大概了解了一些蘇遇暖與遲玄之間的事情。
他們兩個人走在一起,受到了太多的磨難,可蘇遇暖依舊沒有放棄,沒有被擊倒,依然是那個開心時會笑,難過時會哭的女孩子。
沒能陪她走過那些艱難的歲月,瓊斯感到很遺憾,可是隻要她能得到幸福,自己也就放心了。
畢竟,幸福是給自己看的,不是給別人。
第二天中午,遲玄與蘇遇暖踏上了回國的旅途,這次他們是搭乘遲玄的私人飛機回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