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遇暖看看周圍,隻有她與麵前的這個男子兩個人。
禮貌地從他笑了笑,蘇遇暖說:“您好,我是許小姐的朋友,遇到點麻煩,暫住這裏。”
男子了然地點點頭,捏住下巴,不住地打量蘇遇暖。
不同於這邊女性張揚驕傲的美,這個女子有一股獨特的東方神韻,寧靜,含蓄,內斂,神秘。
“你是中國人?”男子眼睛發亮的盯著蘇遇暖。
這種眼神讓蘇遇暖渾身不舒服,笑著點點頭,然後自己推著輪椅向後退了幾步。
察覺到蘇遇暖的疏離,男子笑意更甚,他突然上前拉起蘇遇暖的手,湊到自己唇邊,輕輕吻了一下她的手背,“美麗的女士你好,我是奧特朗子爵,很高興認識你。”
蘇遇暖渾身一僵,愣了幾秒之後,迅速抽回自己的手。
她明白這是一種禮節性的問候,可是對方輕浮的笑容讓她有一種被冒犯了的感覺。
“子爵先生您好,很高興認識您。我已經到時間吃藥了,先失陪了,不好意思。”
說完,艱難地轉過輪椅,準備回房間。
“別急啊!”奧特朗伸手抓住輪椅的把手,蘇遇暖便動彈不得。
奧特朗重新走到蘇遇暖麵前,抬起她的下巴,嘴角掛著紈絝十足的笑容。
“小姐,你還沒有自我介紹呢,你不知道這是一種非常失禮的行為嗎?”
蘇遇暖生氣地拂開他的手,這個人是以為她不懂得西方禮儀嗎?
“子爵先生,在我們中國有句老話,叫做男女授受不親。既然我遵從了貴國的禮儀,那麼子爵先生也應該尊重一下我們國家的禮儀。在我的國家,還有一句話,叫做,君子動口不動手。”
原來這朵花還是帶刺的,這更對他的口味了。
奧特朗眯起眼睛,仍然不打算讓路,還沒有哪個女人能在一睹他引以為傲的相貌與家世之後,還敢直言拒絕的。
可正是這樣的女性才更有挑戰性不是嗎,比那些主動投懷送抱的可有魅力多了。
“我知道中國文化博大精深,不是還有一個詞叫做,入鄉隨俗?”最後的四字成語,奧特朗還特意用蹩腳的中文念了出來。
蘇遇暖扶著輪椅的手捏得緊緊的,要是遲玄在就好了,他在話,一定早把這個登徒子打得滿地找牙了。
“子爵先生,如果我有什麼失禮的地方還請您見諒,隻是貴國的基本禮儀我也是知道的,還請您尊重些。”
奧特朗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對於蘇遇暖的軟硬不吃有些生氣。
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臉湊到她的麵前,“美麗的女士,你可別我動粗。”
“這裏是許小姐的城堡,子爵先生還是不要太放肆!”
奧特朗冷笑一聲,“很快就不是了。那個流著肮髒血液的家夥,有什麼資格繼承我們家族的財產?”
蘇遇暖一愣,這個子爵是許寧靜的親戚?
在傳統的歐洲皇室貴族裏,最忌諱的就是血統的不純粹,像許寧靜這樣的中英混血,會被自己家族的人給鄙夷,是理所當然的吧?
縱使擁有萬貫家財又怎樣,得不到應有的尊重,還得活在各種各樣的勾心鬥角之中。還不如平民百姓來得自在。
歐洲人有一種特別濃厚的種族優越感,如果自己在這裏反駁他,除了會觸怒他,什麼好處也得不到。
“至少現在這裏是屬於許小姐的,子爵先生,您身份如此高貴,還請您自重。”
“奧特朗!你幹什麼!”
花園門口突然傳來許寧靜憤怒的聲音,蘇遇暖欣喜的抬頭望去。
許寧靜怒氣衝衝的向這邊走來,她滿腔的怒火正愁沒地方撒,奧特朗算是撞在槍口上了。
奧特朗直起身子,並不懼怕許寧靜,嘲諷地看著她,眼神裏盡是鄙夷。
“小暖,你沒事吧?”
蘇遇暖搖搖頭。
“小暖?雖然聽上去很奇怪,但還是勉強能接受的,我以後就叫你‘暖’好了。”
“你幹什麼!告訴你奧特朗,別以為你頭上掛著個子爵的頭銜我就不敢動你!我可有的是發自讓你有苦說不出!”許寧靜警告性的捏緊自己的拳頭,挑釁地衝著奧特朗揚了揚。
奧特朗不屑一顧地擺弄下自己的頭發,“看來你也同樣不將我的父親和叔叔放在眼裏了。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可就不會跟你客氣了。”
“哼!真是好笑。”許寧靜不甘示弱地盯著奧特朗,“你們什麼時候對我客氣過?自從我父親過世之後,你們隔三差五地上門挑釁,炫耀自己的權威,可是一點都沒客氣過的。”
真以為自己會怕他們,就算他們來一百次,威脅自己一萬次,自己也不會讓步。
城堡是屬於她父親的,這裏有父親與母親珍貴的回憶,自己絕不會讓給這些人,讓他們來糟蹋自己父母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