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遲若雨笑著說到,“你還真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回去吧,別跟你爸爸對著幹知道嗎?他處處為你考慮,你若是再責怪他,那真的就成了混小子了。不用管我的,你看,我現在有房子,有車子,還不用還債,更重要的是我媽媽醒過來了,這樣的生活很好,我很滿足了,所以,不用管我,去追求真正屬於你的幸福,就當做,我從來沒出現過一般。”
遲若雨走了,不管徐均卓如何苦苦哀求與挽留,她走得幹脆決絕,後視鏡裏徐均卓不斷地奔跑著,遲若雨隻當看不見,然後打開音樂,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放聲大哭。
遲若雨回到家,已經累得沒有力氣了。再一次被推向輿論的風口浪尖上,她真的承受不住著接二連三的打擊,看著對事情一無所知的媽媽,遲若雨忍住了訴說的衝動,將她哄去睡覺之後,她一個人悄悄地去了頂樓。
樓頂的風吹進心窩,讓身子舒暢了不少,遲若雨趴在欄杆上,眺望著這籠罩在夜色中的繁華都市。這座城市記錄了她的太多太多,有每天幾份兼職時的辛苦與汗水;有初入夜總會時的忐忑與不安;有每每接到巨額醫療費時的無助與迷茫;有躺在洛非凡身下的痛苦與歡樂;還有初遇愛情時的羞澀與甜美;還有被愛情所傷時的絕望與怨恨太多太多的故事讓遲若雨對這座城市又愛又恨,它見證了自己的每一次蛻變,每一次重生,卻從來不肯好好愛一回自己。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遲若雨慢慢地回過頭去,隻見洛非凡提著一瓶紅酒,手上拿著兩個杯子,趿拉著拖鞋,緩緩朝她走來。
“一起喝一杯吧。”洛非凡走到她身邊,放下杯子,然後擰開紅酒瓶蓋,緩緩倒入兩杯猩紅的液體。
遲若雨看了他一眼,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你怎麼上來了?”
洛非凡也學著她的樣子,撅著屁股趴在欄杆上,“我經常上來站會兒,小喝一杯。剛剛看到你上來了,就多了個酒杯上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根本不像被緋聞纏身的兩個主角,倒想是多年不見的老友。也許不是不提,而是不敢提,唯恐一提,連這塊清淨地都會被變成“戰場”。
“其實我很想問問你過得好嗎?”洛非凡抿了一口紅酒,聲音被風吹到好遠好遠的地方。
遲若雨沉默了一會兒,她在想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從離開你之後,到再見你之前,我過得很快樂。”其實她的快樂應該早就不再了吧?從被他軟禁在別墅裏起,她幾時再笑過?後來跟著徐均卓去了法國,在異域國度,的確有很多新鮮失誤來轉移她的注意力,可是她依然不曾快樂過,縱使徐均卓一直陪在她身邊,那也隻是讓她感到安心而已,至於快樂,似乎是一個很遙遠的名詞。
洛非凡一點都不介意遲若雨如此直接的回答,比起那個柔柔弱弱的遲若雨,洛非凡更喜歡現在這個精明狡猾的她。仔細想想,那時候的她似乎被自己逼迫成那樣的吧?現在的自己是不是已經失去了征服的欲望,還是自己害怕再次失去這個女人?“你恨我嗎?”如果不恨,也不會那麼急切地想擺脫他啊,瞧瞧他自己問的廢話。
“恨。”她恨他給了自己希望,又親手揉碎這份希望;她恨他一再逼迫,毫不留情地踐踏自己的尊嚴;她恨他從來不肯心疼自己,哪怕是一秒鍾她無時無刻不想快意報複,可是卻無從下手。甚至是還沒來得及靠近,便快要粉身碎骨。她不得不承認,她這一輩子都是鬥不過他的,鬥不過那顆一早便為他淪陷的心。
“是啊。隻要有我的出現,你的生活就不會安寧。”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他總有那種不經意間就能攪碎她生活的本領,明明不是出自本意,卻總是能將她傷得體無完膚。現在的他已經不像他自己了,就像已經提前蒼老了一般,從前的意氣風發,殺伐決斷,快意恩仇,這些瀟灑的詞語仿佛都不再屬於他了。現在的他害怕失去,害怕擁有,害怕一切事物,他脆弱得猶如驚弓之鳥,輕微的風吹草動也能讓他擔憂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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