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老被他看的全身發毛,不自覺地往後挪挪屁股說道:
“傳說法器分為三個部分,紂王乾坤針鎮魂印百變羅盤,三樣聚齊施展法術便可以解除掉所有的詛咒。不過這隻是個傳說,沒有確切的根據。”
“既然有希望,我們就要試一試。不過據說受到詛咒的人身上會有一枚印章,你身上有沒有?”陳妍雪在打氣的同時還抱著一分希望。
大家都看向王大山,順子趕緊擺擺手喊:“我三哥身上幹淨的很,除了傷疤連個痣都沒有。”
王大山誠懇地看著閣老說:“這印痕就在我後背上,你們不用看了,隻有進入那條墓道才會顯現出來。但是進入墓道就意味著被詛咒,所以上次我不敢帶你們進那條墓道,再者說裏麵除了機關暗器和詛咒之外什麼也沒有。”
閣老沉默了一會,點點頭,說:“我相信大山的話。荒山溝的秘密還需要我們一起去破解。但是大山,我還不是沒搞清楚,你為什麼現在才回來?”
不愧是個老薑,問題夠辣!王大山很無辜地問:“我說的還不明白嗎?”
不明白!大家搖搖頭!
“三哥的意思是,有人偷了墓裏的鎮魂印,三哥隻剩下不到一年的命了。”順子攥著小拳頭咬著牙站起來,喊道:“我一定要將那些狗娘養的殺幹淨,替三哥報仇。”
啪王大山的巴掌扇在他的頭頂上。
“小兔崽子,老子還沒死呢,你報什麼仇?明天你就給我回王家廟,老老實實上學。”
一聽到要攆他走,順子的眼淚撲嗒撲嗒地掉下來,說:“三哥,我以後保證不搶你的話了,你別讓我走。”
王大山看他真哭,趕緊打著哈哈拍拍他的臉哄道:“這都多大了,還哭鼻子。”眼睛卻求助地看看陳妍雪。
陳妍雪扶住順子的肩膀,掏出手帕幫他擦了擦淚水,說:“順子別胡思亂想,你三哥是怕你年紀小有危險。”
順子一挺腰板喊道:“三哥救過我的命,我才不會亂想。再說了,村裏的寡婦都說我是男子漢,比他們的那些死男人時間都要長,我已經不是小孩了。”
噗,除了陳妍雪憋得臉通紅之外,所有人被他笑噴了。
“這絕對不是我教的!”見他們都看著自己,王大山趕緊聲明。
閣老也是哭笑不得,說:“好了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至於大山今天說的情況,喬治你先去查一查。”
聽到閣老的發話,會議室內的人都點點頭向外走。
“大山,你留一下!我有點話要和你說。”
王大山摸著順子的頭剛要往外走就被閣老叫住。
陳妍雪笑著蹲下來對順子說:“順子,三哥還有些事情要辦,你先跟姐姐回家好嗎?”
順子看著王大山對他點點頭,乖乖地跟著她走出去。
可能是剛才的原因,順子上了車便坐在陳妍雪身邊沒有說過話,開車的喬治幾次想要拿他逗樂都被她瞪了回去。
“雪姐,你們不會把三哥帶走吧?”順子終於開口了。
陳妍雪有些好奇地說:“為什麼問這個問題?”
“雖然隻有幾天,但我覺得三哥變了,我覺得三哥可能會離開村子,離開我。”順子有些傷感。
陳妍雪輕輕撫摸了摸他的頭。
順子將頭扭到一旁擺脫掉她的手。“三哥說了,男人的頭女人的腰,不是一家子不能著碰!”
她被順子小大人的樣子逗樂了,笑著說:“好好好,我不碰你了。那你會不會因為他離開生氣呀?”
順子毫不猶豫地說:“當然不會,三哥救過我好幾次命。我一個孤兒,就是吃他家飯長大的,沒有他我都不知道死過多少回了。我們村的老老少少都是三哥照顧,我保護三哥就是代表我們村。誰敢動我三哥,我和他拚命。”
陳妍雪想起進山時的情景,王家廟的村民不管老少看他的目光都是崇敬。能得到這麼多人發自心底的信任尊敬,是一個男人最高的榮譽。
順子見她不說話了,撓撓頭笑著說:“雪姐,我一小孩,說錯話你別怪著我。”
我艸,這丫的小山民是不是都成精了。喬治心裏暗自叫道。
“怎麼會呢,順子這麼乖。”陳妍雪剛想抬手摸他的頭,想起剛才的話又放了下來。
順子話鋒一轉瞟著前麵的喬治說:“我警告某些人,三哥的女人就是我的嫂子,誰敢打我嫂子的主意,我也和他拚命。”
噗,喬治差點自己噎著,陳妍雪則羞個大紅臉。
會議室內,閣老從兜內掏出一個紅本推到他的麵前,說:“大山,我已經向上級彙報了你父親逝世的消息,這是上級補發的烈士證。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們將安排他去烈士公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