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濤笑笑說：“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很感謝你能看得起我。”
“那麼多廢話，是不是不願去了？”王大山有些鬱悶，挖人牆角還真不容易。
趙濤說：“有很多人曾經要我跟他們過去，我都沒有同意過。不是我眼光高，也不是我不識抬舉，我就是不想離開楊龍成首長和我的飛鷹小隊。”
“煽情！”
他並沒有因為王大山的話而停止說話：“我曾經是一個來到京都打工的農民工，整天幹的都是搬磚和泥的活，農民工嗎，就是那些讓人看不起，憑著力氣吃飯還拿不到工錢的人。我什麼時候也忘不了坐著半塊磚頭吃鹹菜啃饅頭的滋味。是上將看中了我，覺得我是塊當兵的料，把我帶到部隊出人頭地。”
趙濤說的自己眼圈有些紅，王大山看著汽車更加頻繁地在車群間穿梭，嚇得哪有心思聽故事。
“兄弟，你冷靜點，我知道你命苦，這樣很好。但現在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車速太快了。”
趙濤笑笑說：“沒關係，對車我還是比較有信心的。”
“我沒信心呀！你看著太陽都下來了，我們找個路口下去，睡一覺再走吧！”王大山著實擔心天黑了再這樣跑下去會遇到什麼不測，他不是那膽小的人，但他擔心情緒波動的趙濤會有閃失。
汽車駛下高速，這裏正是兩省交界處，剩下的路程估計五六個小時就可以到達赤海。緩緩駛出收費站，走了十多分鍾就看到路邊彌紅燈閃爍的幾個大字“老家賓館”。
“看這安保，多全麵，到處是監控。”
王大山打開窗戶瞅瞅周圍，農家大院般的賓館開在國道邊上，兩頭看不到城市的燈光。
“三哥，我們還是換一個地方，這裏我總覺得不太對。監控雖然多，隻有一個是有用的，那些都是空探頭。而且，你看裏麵的院子空蕩蕩的，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要是出現緊急情況，求援很慢呀。”趙濤習慣性地觀察一下周圍的情景，有些擔心地說。
王大山大大咧咧地說：“你是說黑店？這中華大地現在還有開黑店的？就算有我正想看看，考察一下人家的運作模式。我以前隻會打劫，開黑店還真不知道怎麼開。”
這話聽得趙濤幹瞪眼，國安的人都去打劫？開玩笑啊！
反正他們也不是真的害怕，所謂藝高人膽大，趙濤將車駛入大院內，兩人晃晃悠悠地從車上走下來。
院子很寬大，幾輛小車和兩輛箱貨停在中間。四周都是平房，分成小間，就是正常的農家旅館的模式，唯一不同的就是房間前麵修了走廊，走廊還都貼了暗色的瓷磚。幾個客房內開著微弱的燈光，還不錯，他們不是唯一的客人。
“你們是幹什麼的？”一個老頭從最頭上屋內伸出頭來，上下打量兩人一番問道。
王大山笑嘻嘻地走過去喊：“大爺，太晚了，給我們開間房。”
老頭看看他們，毫無表情地說了句“等等，我問問老板。”說完關上門。
“什麼態度，你看那張老臉，來客人了還這麼**，接不接客人還的看心情呀。以為自己是失足妹妹呀！”
王大山吃驚地看著趙濤一連串的彪悍話出口。
“三哥，我就是看不慣他剛才對我們的態度。”趙濤剛要再說，突然間王大山的神情嚴肅起來，趕緊閉口。
“老板，來了兩個男的，開的是軍車。”
“你他媽找死呀，軍車還讓他們住，快點攆走。”
屋門呼啦打開，老頭對兩人喊道：“走吧，我們今天不做買賣了，你們換一家吧！”
趙濤暴脾氣上來，一跺腳喊道：“媽了個巴子的，憑什麼不做我們的生意。”
“沒房了！”
“放屁，我就不信這一排房子沒房間。”
“哎呀，我們不做你們生意就是不做，你哎呦，你想幹什麼？”
老頭還沒說完，趙濤抬手抓住他的衣領將他從屋裏拎了出來。
“老子今天就住這裏了，快點給我安排房間。”
兵痞兵痞，是兵也是痞。王大山傻笑著看趙濤耍橫。
老頭嚇得不輕，趕緊說：“我做不了主呀，我問問老板。”
趙濤鬆開他吼道：“快點問，告訴他，今天我們哥兩個在這裏住定了。”
老頭關上門，王大山再次聽到電話內細微的聲音：
“老板，這倆人耍橫，攆不走呀。”
“廢物，我這邊貨還沒幹完呢，你想害死大家呀？”
“要不我把他們先安排在遠處，讓他們住一晚上。我怕這兩個痞子兵真鬧起來，到時候我控製不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