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之後,順子哼哼呀呀地醒了過來,讓人欣慰的是除了全身擦傷之外並無大礙。遠處一個紅點伴著轟轟的螺旋槳越來越近,兩道探照燈光四處尋覓。
“鷹巢鷹巢,我是雛鷹,已經抵達信號地點,山路上有明顯車禍痕跡,山下發現兩輛報廢的汽車。下麵山穀情況複雜,飛機無法下降。”
“派人下去尋找,他們一定在下麵。”
王大山苦逼地摸摸口袋,才想起來楚坤給的手機在打電話的時候脫手,早不知道扔到哪裏去了。
幾道黑影從直升機機腹跳出,順著繩索降到地麵,數道燈光開始沿著山崖尋找。
“順子,我兜裏的打火機。”
順子摸出打火機點燃,但這裏的山峰厲害,剛舉起來便被很快吹滅。他摸出大山剩餘的半包煙全塞進嘴巴裏,低下頭全部點燃。
“小子,你給我留一根,別全點了!”王大山心疼地直吧唧嘴,這煙很貴的。
順子挑出一根放進王大山嘴裏,舉起其他的開始晃動。火星在夜裏十分耀眼,搜索人員很快找到他們。
武警總隊醫院,當王大山停止了如雷的呼嚕睜開眼時,順子滿身繃帶子站在身邊,其他人都擔心地圍著他看著。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我就算再帥,你們也不能這麼盯著我看呀!”王大山咧著嘴巴露出排大牙。
“還能幹啥,這不是都擔心你嗎!”楚坤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這王大山咋就這麼大的魅力,受個傷這麼多人守候著。
“我看你是妒忌!”王大山想起來,卻發現自己的左邊胳膊被綁在身上,根本沒法動彈,不解地問:“綁著我幹什麼?”
“肋骨斷了,一般人的話隻要吊著胳膊就行了。我看你特殊,就專門囑咐一聲用鋼板給你固定了。”
“這種治療很貴吧?”王大山樂的屁顛屁顛的。
楚坤說:“不貴,是專門防止你這種沒事亂動的人用的辦法。”
“我擦,楚坤,你這是公報私仇!我不就是給杜鵑打了個電話嗎?快放開我快放開我,我保證以後不打她主意了!”王大山陪著笑臉說。
楚坤撇撇嘴巴,“鬼才相信你的話,老老實實呆著吧,快點好起來還有其他事要做。哦對了,於鳳霞已經脫離危險期了。你不用掛著了。”說完將那部找回來的手機放在床頭出了病房。
“三哥,你很疼吧!”
詩雨哭的鼻子眼睛紅撲撲的,見王大山醒過來,趴到他身上哭了起來。
王大山疼的呲牙咧嘴,但還是沒有叫出來,小女孩趴在懷裏還真不是一般的舒服。
陳妍雪趕緊將詩雨扶起來安慰道:“三哥現在有傷,你這樣趴著他會很疼的!”
“對不起,對不起,我又做錯事情了!”詩雨趕緊可憐巴巴地看著王大山,看的他的小心尖都快融化了。
王大山咧著大嘴看著身邊這倆姐妹花,哎呀,人家是咋長的,一個成熟穩重大方,一個可愛讓人疼憐。老陳家真是有福氣,我老王家更有福氣。想著想著咧著嘴流起了哈喇子。
陳妍雪輕輕笑笑說:“我和詩雨先去霞姐那邊坐坐,畢竟兩位老人過世了,我們在那裏也好給她點安慰。”
王大山感謝地點點頭,兩個女孩緩緩出了病房。
這下子病房內的難兄難弟們可算是炸開了鍋,三哥長三哥短的喊了起來。王大山心裏感動的同時,嘴巴上卻不饒人:“你們這些小子,都不用幹活了嗎?我給你們的任務完成了沒有。”
喬治喊道:“濤哥一出手,咱們隊的訓練質量刷刷往上去,三哥放心吧!”
“趙隊長可是呆不久,你對人家好點,多學點東西!”王大山對趙濤笑笑,叮囑喬治。
趙濤不好意思地說:“三哥,你別那麼稱呼我,什麼隊長不隊長的,咱們都是兄弟。”他很羨慕這個團體,但是就如他說的,他不能離開飛鷹小隊,畢竟楊龍成一手提拔了他。
“那以後我就喊你濤哥!”
“好,好,我喊大山!”
這時候從人群後麵鑽過來一個大腦袋小個子,弱弱地說:“三哥,你還記得我不?”
王大山定眼一看,這不就是的齊鬧鬧嗎!
“記得,大腦袋,你什麼時候出來的,現在想通了?”王大山很欣賞這種一股子鑽進的人,從他聽說這小子偷東西隻是為了證明自己挖洞的本事那一刻起,他就決定要這個人。
齊鬧鬧不好意思地說:“三哥,我現在才知道你們是幹什麼的。說實話,我覺得我身份太黑,給你丟人。”
“是兄弟就別來這一套。隻要記住,來我這裏從今以後不再犯渾就行。你看看那三個婁家兄弟,這仨小子不比你還厲害,光我就搶劫了三次。這樣吧,先到喬治那裏報到,咱們這裏得經過正規訓練才行,別怕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