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羅哆哆嗦嗦地想要轉頭,突然感覺背上陣陣冰冷,似乎有什麼東西正爬上來。嚇得他咧著大嘴快要哭出來:“三哥,我後麵是什麼東西呀,快來救我呀!”
周圍噗通噗通的聲音連貫響起來,更多的蛇從幹屍上掉落下來,慢慢地爬向瞎子羅。
“臭瞎子,你千萬別動!幾條蛇而已,沒事的!”王大山雖然勸著,但腦子裏一點主意也沒有,驅蟲的藥粉在順子包裏,而順子離得瞎子羅太近,也不敢有半點動作,生怕驚動了蛇群。
毒花奶奶從前麵爬過來,嘴裏罵著:“這個沒用的東西,誰讓你喝酒的,這些毒蛇最喜歡的就是酒氣,快點把你手裏的酒壺扔遠點。”
王大山有些不悅,瞎子羅是自己的兄弟,自己愛怎麼打愛怎麼罵都行,但外人要是張嘴罵自己的兄弟,他的心裏就不舒服。但現在這情景,他也顧不上和毒花拌嘴,隻希望毒花奶奶快點想個辦法讓瞎子羅脫險。
瞎子羅身子上下全都爬滿了毒蛇,那裏還敢亂動,“我不敢動呀!”
王大山從腿上拔出軍刀,對著他喊:“你慢慢地把酒壺托起來,千萬小心點,別弄灑了。”
瞎子羅這時候在害怕也得照辦,慢慢將酒壺變抓為托,眼看著就要成功了,一條蛇突然在他麵前將半個蛇身挺立起來,嚇得他手一哆嗦,酒壺沒拖住往一邊歪了過去。
就在酒壺要灑在地上的瞬間,王大山手中的獵刀飛出,劇烈的碰撞將酒壺裝飛出幾米之外,咣當掉在地上,裏麵的高度烈酒灑的滿地都是。就其在墓道內彌漫,劇烈的酒氣將周圍的毒蛇吸引過去。
可是這瞎子羅剛才喝酒本身就帶著很大酒氣,已經爬上他身體的黑蛇依然纏繞在他的上身,對著他的嘴巴不住地吐信子。
“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順子快點。”王大山見蛇群大部分都退走了,趕緊催促道。
順子利落地將背包摘下取出噴壺,對準瞎子羅毫不客氣地噴起來,那些蛇對粉末十分忌諱,呼啦啦地全都爬的老遠。
“大山,你快看!”孫滿福拉了拉他的衣服,用礦燈指著周圍。
王大山剛瞟了一眼便大聲罵道:“我擦!瞎子羅,讓你坑死了!”
酒壺裏的烈酒彌漫,很快傳遍了整個密閉的墓道,頭頂上蜷縮在幹屍內的黑蛇全都被著酒氣驚醒,從幹屍地步探出頭來,有一些已經開始慢慢爬出來掉落在地上。
“快往前爬,小心頭上!”毒花奶奶一拍大腿,一輩子小心翼翼,這最後竟然被個豬一般隊友坑死在這裏。
一行人跟著她匆匆往前爬進,可爬得再快也不如蛇群下來的快,沒出多遠前麵已經被浩浩蕩蕩的蛇群攔住去路。
王大山奪過噴壺,利落地在隊伍周圍噴射一圈,又將頭頂的數條想要掉下來的毒蛇扔到一邊。
“媽蛋的,奶奶,這蛇什麼時候能爬上去呀?”王大山摸摸頭上的汗,噴壺裏的藥粉已經用完了,想開辟條路是不可能的。
毒花搖搖頭說:“不知道,我也是隻見過這些蛇半睡半醒的狀態。要是”
嘭一聲巨響!整個墓道都感覺到震動。頭上的幹屍晃晃悠悠全都擺動起來,所有的黑蛇噗噗嗒嗒的下餃子般都掉下來。
“又他娘的出什麼事故了?”王大山一跺腳,幹脆站起身來
“完蛋了,我們死定了!”
毒花臉色蒼白地看著前麵的地麵,一個龐然大物彎彎曲曲將蛇群推嚷開,徑直朝著他們撲來。
“搞什麼?這東西到底有多少?福姐快點收了它。”王大山瞪著大眼大聲喊道,眼前的巨大黑蛇竟然和被馴服的那條一模一樣。
孫滿福趕緊從懷中取出銅鏡,衝到隊伍的最前麵高高舉起念念有詞。
當黑蛇衝到人群中間時,在八麵羅盤的影響下果然停頓下來,慢慢俯下蛇頭。一雙碗口般大小的蛇眼卻是依然凶神般盯著他們。
王大山拍拍胸口長出一口氣:“謝天謝地,總算是轉危為安了。這破蛇不會是一對吧?”
毒花奶奶驚詫中問道:“小子,這是怎麼回事?”
王大山臭屁地說:“嘿嘿,不懂了吧?這叫長江後浪推前浪。奶奶,該退休了,剩下的事交給我們這些後生來吧。”
還沒等他說完,孫滿福有些焦急地說:“大山,不太對勁。這條蛇好像並不是聽我的指揮,你看它的姿勢,還是攻擊姿勢。”
果然,黑色巨蟒整個身體呈現弓形對眾人,這種姿勢是在準備隨時攻擊。
“怎麼可能?福姐,你可別嚇唬我!”王大山已經將幽冥鐮握在手中,管你什麼蛇,敢過來就先挨一道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