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帶著金巧巧輕輕的躲在了一處木窗下。此時,不但林逸聽到了裏麵的聲音,連金巧巧也聽到了裏麵的動靜。
“畜牲,你……”這是金天雁蒼老的聲音,滿含憤怒。因為身體不好,說出這句話後,他就猛烈的咳嗽起來。金巧巧從來沒有見到金天雁這麼憤怒過,氣得她差點衝進去。
林逸一把拉住了她,又捂住了她的嘴巴;並在她的耳邊輕聲道:“別衝動。”
“爺爺。”金巧巧在心中悲傷的呼喊了一聲。
“老不死的,我為今天的行動準備了很久;你如果不把遺囑改了,我就在這裏慢慢的陪著你,跟著耗著。我不會給你吃飯,更不會給你喝水;當然,也不會讓你睡覺。我要看看,咱們誰能撐到最後。哈哈哈……”
這個是年輕一些的聲音,林逸覺得陌生,但是金巧巧卻覺得很熟悉,因為這正是她的大伯金貴的聲音。這個聲音,雖然熟悉卻也透著陌生。她記得這是一個和藹的聲音,常常的對她關照,在她傷心的時候,也常常的安慰她,給她家的感覺。
可是,現在,這個聲音裏卻滿是貪婪和歹毒,特別是那一陣的狂笑,令金巧巧心頭發寒。
“畜牲,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更改遺囑。”金天雁有氣無力的說道,似乎被折磨了很久,每個字,都透著虛弱。
“老不死的,我怎麼會殺你呢?雖然你不是我的親生父親,可是,在外人看來,你仍然是我的父親。身為兒子,我當然不會殺死你,要是殺死了你,也太便宜你了。”金貴邊說邊笑,邊笑還邊在金天雁臉上狠狠的擰一下。
林逸的目光透過窗簾看過去,就看到金天雁正坐在一張輪椅上,原來他是殘疾人。隻見他那一張老臉,就像枯樹皮似的,上麵裂開了一條條幹巴巴的紋路。而被胖乎乎的金貴擰到的地方,卻流著鮮紅的血液,看著猙獰可怖,特別嚇人。
金貴每擰一下,金天雁就會發出一聲痛呼。這呼聲雖然不高,卻仍然能清楚的傳進他和金巧巧的耳朵裏。別說金巧巧,就連林逸都被這樣的聲音震驚了。這也太殘忍了,對一位老人下手,就算不是親生父親,那也下不得這種毒手啊!
金巧巧被金貴的話震驚了,也忘記了擔憂爺爺的安危,隻是喃喃的輕聲說道:“大伯竟然不是爺爺的兒子?那他會是誰?他為什麼……”
就在這時,林逸已經看清楚了房間裏麵的情況,除了金貴和金天雁之外,還有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手裏拿著遺囑,正臉色發綠,全身發抖的看著金貴折磨著金天雁。就在這時,他好像下了極大的決心,突然說道:“金貴,就算金老不是你的尊重父親,他也把你養大……”
“李叔你閉嘴,別忘了你來的目的,要不然,我會教教你怎麼做人。”金貴怒聲喝道,嚇得那位和金天雁年齡差不多的白發老者一陣發抖,就像要摔倒在地似的。
就在這時,林逸拉著金巧巧一腳踢開了房門,突然出現了。
看到金天雁臉上流出了很多的血,而且腦袋耷拉著,好像非常疲倦似的;金巧巧的眼淚突然湧了出來,急忙跑了過去,喊道:“爺爺,爺爺。”
金巧巧的出現,把金貴嚇了一跳;金天雁和那位姓李的老者一起抬起頭來,當他們認出來人是金巧巧的時候,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道:“巧巧,別過來,快離開這裏。”
“既然來了,還想走嗎?”目露凶光的金貴突然攔在了金巧巧的後麵,不打算讓金巧巧離開。其實,金巧巧也沒有準備離開,隻是撲在金天雁的懷裏,哭成了淚人兒。
這個時候,金天雁也流下了老淚。家醜不可外揚,他一直保守著家族的秘密,不讓外人知道,甚至不讓自己的後輩知道,卻仍然瞞不住啊!看到金巧巧出現,他就為金巧巧擔心,因為有金貴在,這個金貴不會放過金巧巧。
此時,金貴正從背後打量著這位一襲紅裙的晚輩,林逸從側麵已經看出了他那色眯眯的目光。這讓林逸很不爽,隻見林逸走向前一步,盯著一身肥肉的金貴微微笑道:“胖熊,你怎麼不動動腦子呢!你在外麵留的有人吧!而且還是兩個人,都會點三腳貓功夫吧!你說,連你的人都攔不住我們,你能留得住我們嗎?”
林逸一出聲,金貴就扭頭望了過去。看林逸就像一位大學生,其貌不揚,長得也不是很高大,金貴本來不害怕,覺得自己隻要動動手指,就能把這人戳死。
可是,一聽林逸的話,他突然覺得背脊生寒。是啊!他的兩位花重金請來的高手保鏢呢?不是讓他們守在外麵,誰都不能放進來嗎?
這金巧巧雖然也會功夫,但是顯然不是那兩位保鏢的對手。現在,保鏢沒有攔下金巧巧,難道是因為眼前這個小夥子?這小夥子有什麼來頭?
想到這裏,金貴深深打量著林逸,怒聲喝問道:“你怎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