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煙一點都不喜歡回到家一個人都沒有的感覺,這樣讓她感覺寂寥,感覺全世界就剩下自己一個人,更重要的是,現在許縝還沒有回來,林煙一個人也睡不著,她已經習慣了身邊有個人在了。
於是林煙自己做了個西紅柿打鹵麵,簡單填飽了肚子,這才上了樓。
林煙很想許縝,她睡不著,就起來組裝起了嬰兒房。
今天白天買了很多裝修嬰兒房的東西,什麼軟軟的抱枕,卡通的地毯,還有各種掛件玩具。
林煙把所有的東西都搬了過來,在二樓找了一個還算寬敞的房間開始布置起來,先是擺放掛件,然後把地毯鋪上,最後就坐在地毯上組裝嬰兒床。
嬰兒的床是木頭的,玩起來就跟放大版的積木一樣,林煙小時候就是個積木迷,這下玩心全都被勾了起來。
許縝回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林煙坐在嬰兒床旁邊發呆的模樣,他的心突然軟了,知道林煙這是想那個素未謀麵的孩子了。
可是孩子也不知道是被誰帶走了,到現在都沒有個消息,好在可以確定的一點是,孩子是沒有生命危險的。
如果那些人是想要殺了孩子,完全沒有必要大費周章的用車帶走,還在車上放保溫箱。
林煙聽見身後的動靜,下意識的轉過頭,她笑了笑,拖著僵硬的腿站起來,“你回來啦?咱們去睡覺吧。”
許縝把她攬住,問道:“你還記不記得當天的細節?如果能得到更多細節,說不定能多點線索。”
以前不敢問,是怕林煙回憶的時候太過痛苦,到時候患上抑鬱症。
現在林煙的心情已經好了大半,也得趕緊找回孩子了。
她重新做回了嬰兒房的地毯上,舉目望著四周的一切,腦子裏麵又浮現出當天那個軟軟的孩子被抱在手裏的樣子。
那天的每一個細節對於林煙來說都是淩遲,可是她必須要說,這些都是為了孩子。
“那天穆嫂剛剛來我身邊,我想睡覺,就讓穆嫂出去了,睡醒之後我就發現自己被林茵弄到了一個小診所裏,有個醫生收了她的錢給我流產,她說是你為了給她的孩子出氣。”
許縝握緊了拳頭,心裏因為愧疚縮成了一團,他忍不住開口,“我沒有。”
林煙點了點頭,“我知道,後來那個醫生給我打了一針,我以為孩子真的要被流掉了,可是後來又來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我從來沒見過。她威脅醫生幫我生產,孩子生出來之後還給我看了,活生生的,她說把孩子送去保溫箱,然後我又睡過去了,再醒過來的時候就回到了病房。”
林煙一點一點的抽絲剝繭,原本不敢回憶的東西都翻了出來,一點一點的尋找裏麵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