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人一直在狂奔,東逃西竄,而江淮也一直窮追不舍,沒打算放棄。
最終壞人抹黑鑽入了一個病房,卻沒想到這病房竟該死地鎖住了窗,他逃不掉了!
“你究竟知道多少!到底是誰要用藥物害顧寒!”江淮克製著自己體內狂湧的戾氣,問題從喉嚨裏被嘶吼出來。
壞人沒有作答,好似也不準備作答。
江淮步步逼近,臉上的表情狠戾到好似要吃人,
下一瞬壞人竟然如鬥牛一般衝過來用頭頂著他的腹部,將江淮發狠地撞在牆上。
男人隻覺得自己五髒六腑都被這一撞給撞破了,可他咬緊了牙關,用腳不留餘力地踹飛他。
“顧寒沒他也活不下去!你晚了!”嗤笑聲尤為嘲諷。
壞人被這一腳踹飛在了窗台,那玻璃被撞碎了,掉下來的幾片還鋒利地紮進了他的小腿。
戰鬥力減半!
江淮在聽到那句“晚了!”的時候,全身的憤怒爆發,一擊擊重拳毫不留情地打在這個壞人身上,
可到底沒有失去理智,他從牙縫裏蹦出了兩個字,“是誰!”
究竟是誰!
為什麼顧寒沒他活不下去!
是誰要害顧寒的性命!
男人悶聲不語,他的衣領被江淮一把揪起,嘴抿成直線,冷冷地盯著麵容扭曲的江淮。
不說是吧?
江淮的拳頭握得咯咯響,這次直接爆錘壞人的臉,打飛了他一顆血牙。
一連幾下之後,壞人終於被江淮那嗜血、瘋狂的模樣給震住了,他此刻就像一條垂死的魚一般,抖了好幾下喉結,才吐出來了斷續的話語,
“秦醫生……”
江淮聽到這三個字,頭皮發麻。
秦醫生?是秦釧嗎!
他正打算繼續逼問,“啪!”,忽地這本是漆黑一片的病房,燈全部亮起,
照瞎眼的白兆燈在這一刻給了江淮眼睛極大的刺激,他下意識地閉上了眼,
而壞人也衝著這兩秒的空檔發狠地用手肘撞擊他的腰側,緊接著就是不顧一切地在那扇破窗翻了出去。
又給逃了!
江淮氣得額間的青筋都暴起,他轉過身來看是哪個崽種打開了這病房的燈。
“江淮?你怎麼在這?”
秦釧一臉的訝異,好似沒想到江淮會在這病房中,反應很真實,讓男人找不出破綻。
可剛才壞人說了是秦醫生。
雖然這家醫院是秦氏的,可也有可能是秦釧!
而且若不是秦釧開了燈,自己怎會讓那個人逃了!
甚至有可能,是秦釧故意放走那個人。
“你怎麼會來這裏?”江淮冷冷地問,他其實更想知道秦釧為什麼要開燈,可那太直白了。
“喂貓啊。我每晚都會來這喂貓的。”
秦釧淡淡地回答,臉色也十分平靜,看不出半點心虛。
江淮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瞧見了角落有一碗貓飯,應該是昨晚野貓吃剩下的。
“秦釧,你認識剛剛那個人嗎?”
江淮還不死心地套著話,他相信語言破綻,
畢竟一個謊言要用無數個謊言來掩飾,總會出錯的。
“不認識。秦釧我醫院上下都知道為人儒雅,怎會和那樣野蠻隻會用暴力解決問題的人交識?”秦釧嘴角勾了勾,好似覺得江淮問的問題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