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隻是他多想了。
駱景恒沒有再深入的問下去,他隻感覺到自己的整個身體都仿佛是快要被抽幹了力氣一樣。
回到別墅裏,渾渾噩噩,仿佛處處都能聞到獨獨屬於她的氣息。
駱景恒心底隱隱升騰起一股不安,他將從沈心如那裏拿到的琥珀項鏈拿在了手裏,用自己手心裏的溫度,去溫暖著項鏈。
她真的已經死了麼?
就像是沈綰綰所說的,已經是得了重病死了麼?卻還在臨終的時候,將手中的項鏈給了沈心如,要她照顧那個一直在尋找之中的小哥哥麼?
不知是為何,腦海之中,那一抹小女孩青澀稚嫩的麵容,就已然和另外一道身影重疊了。
躺在床上的駱景恒吃驚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眼神之中是濃重的恐懼。
因為,腦海之中於小青梅重疊的那一道身影——是沈綰綰。
駱景恒經常會去墓地看沈綰綰。
有時候蹲下來,看看墓碑上的照片,他就心裏會好過一點。
日複一日,有一天,從墓園出來,忽然身後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小山?”
小山
是已經多久都沒有人叫過這個名字了
這還是當年駱景恒在孤兒院裏的小名兒。
駱景恒轉過身去,就看見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麵容之中,仿佛還有一絲熟悉的神情。
“趙院長?”
他不是很確認,便小心翼翼的詢問了一聲。
老院長笑著,“哎,小山,一轉眼,你都長這麼大了,我都已經不敢認了呢!”
這位趙院長,就是當時在孤兒院裏的院長媽媽,一轉眼,都已經過去二十年了。
駱景恒走過來扶著趙院長來到了外麵的一家茶餐廳裏坐了下來,點了一點喝的東西,“趙院長,您想要吃點什麼,就自己點。”
趙院長笑著擺了擺手,“就是想要來和你說說話的,一杯白水就成。”
駱景恒也笑了,“您還是和以前一樣。”
趙院長看著駱景恒現在成熟穩重一表人才的模樣,不禁向上彎了彎唇角,“當年啊,咱們院裏,就是數你是男生裏麵最好看的,女孩裏麵,就屬萌萌對了,萌萌現在怎麼樣了,你有她的音訊麼?”
當年,在孤兒院裏,小山是駱景恒的小名,而萌萌,就是沈綰綰的小名。
駱景恒有點失落的低了頭,“沒有找到。”
趙院長歎了一口氣,“其實啊,你被接走了之後,萌萌回來過一趟,取走了你當時留在孤兒院的項鏈,我也是慶幸啊,正好萌萌來的時候,我還沒有退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