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卿卿被顧夙從酒吧“挾持”了出來。
這個瘋狂的男人伏在她耳邊狠狠地威脅。
“現在跟我走,否則我就把那些照片發到網上,貼滿整個大街小巷!”
所以她隻能將莫蘭打發走,也顧不上安茹珍的心情。
“你要帶我去哪?”
嚴卿卿雙手緊緊抓住車頂的安全把手,驚恐地看著儀表盤上越來越快的車速,車窗外的風景變得模糊不清,以肉眼難以分辨的速度向後越過。
顧夙死死的盯著前方,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呼嘯的引擎聲在沉寂的車廂裏回響,甚至給了嚴卿卿一種他想要同歸於盡的錯覺。
不久前在酒吧裏的一幕幕像放鞭炮一樣在腦子裏“劈裏啪啦”吵個不停。
嚴卿卿想起四年前她懷著孕慘兮兮回國的時候,父親給她的那一巴掌,仿佛現在還有殘留的痛感。
嚴父沒有問她孩子的父親是誰,也沒有逼她把孩子打掉,隻是冷眼旁觀。
當她躺在產房的床上被難產折磨得撕心裂肺的時候,腦子裏閃過了很多東西。安茹珍狠心拋棄她時越走越遠的背影,父親厲聲責罵不許她哭的話語,還有顧夙那張笑得邪魅乖張的臉。
四年前生死之間的那一刻就和她現在坐在車裏的心情是相差無幾的。
那個無辜的孩子因為難產沒能來到這個世界上,此刻的嚴卿卿心裏,仿佛也有什麼東西死去了。
顧夙長久以來胸口壓抑的情緒終於在酒吧裏發泄出來,但是他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輕鬆感。越是看到安茹珍那張臉,越是想到母親生前痛苦的模樣。
身邊的嚴卿卿臉色煞白,有一瞬間他有一絲茫然,在還不知道她就是安茹珍的女兒之前,他們在倫敦渡過了很愉快的一段時間,他知道嚴卿卿愛他,而他也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也正是這份愛,成了他傷害她最有力的手段。
“你不說話我跳下去了!”
嚴卿卿作勢要打開車門,眼裏的瘋狂狠狠攪亂著顧夙的思緒。
腳下一用力,急速的車子在急刹車下朝前滑出了幾米,輪胎在路麵刮出焦黑的痕跡。慣性的緣故嚴卿卿朝前一撲又被安全帶拉了回來,倒在座椅上驚魂不定地喘著氣。
顧夙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握在方向盤上的手青筋暴起。又突然一個側身把嚴卿卿狠狠壓在椅背上,拉開她的衣領,頭埋在她的肩窩,張開嘴一口咬了下去。
牙齒間的力道痛得嚴卿卿痛呼出聲。
車廂的空氣裏很快就聞到了血液猩重的味道,嚴卿卿感受到有濃濃的液體順著肩窩一直流過鎖骨和胸口。
她崩潰的哭喊著,眼淚鼻涕混在一塊,雙手不停地推搡著顧夙。被子彈打中都沒有此時此刻更痛。
顧夙鬆開牙齒,對著傷口又飲啜了幾口,如願聽到嚴卿卿痛的吸氣聲。
冷空氣接觸在血肉上,又是一股不一樣的痛苦。
唇齒間都是鮮紅的血的顧夙落在嚴卿卿眼裏就想魔鬼。
魔鬼卻抬手輕柔地幫她擦著滿臉的淚水,淡淡的出聲。
“我們做個交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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